应倪穿了个高领衬衫把脖子上的伤口挡住了，下颚处贴了张卡通图案的创口贴。坐下没一会儿，有人过来拍她肩膀。</p>
“叫你去趟办公室。”</p>
大家闻风而动，伸脖子看来。</p>
应倪松开鼠标，推开椅子起身。林蓉苑医药费的事解决，底气足不少。就算这个月接着扣两千也不碍事，她点点头，朝办公室走。</p>
“欸——”那人拉住她，下巴往上抬，“楼上，副总办公室。”</p>
应倪脸上的轻松瞬间消失。乔副总是乔娟姑妈的事大家心照不宣，素质低下、脾气暴躁的事同样人尽皆知。</p>
上楼前，应倪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诉自己：说什么都点头，说什么都回答好。</p>
但当面前长相刻薄的女人口水四溅，从张合的厚嘴唇里骂出侮辱性字眼时，应倪实在忍不住了。</p>
她歪着脖子，指着伤口：“乔娟抓的，把我抓成这样，而且是她先动的手，我只是还手自卫。”</p>
“我管你谁先动手还不还手，这里是公司！不是菜市场——！”她拍着桌子吼。</p>
声音刺破耳膜，应倪想尽快结束这糟糕的对话，连连点头：“听了听了。”</p>
语气敷衍，乔春芳乜了她眼后问：“你怎么这么没教养？是不是没爹娘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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