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轻哼了声：“有进步，不像之前那么笨手笨脚。”</p>
他语气稍微缓和了些，但姜眠觉得这不像表扬，好像他以前很笨似的。</p>
管家打开那扇关闭的门，那里面果然是厨房，示意他把餐车推进去。</p>
姜眠推着餐车进门，厨房很大，空气中有股淡淡的怪味，地板上长长的拖痕一直延伸到那台巨大的双开门冰箱前。冰箱底下积了一滩深色液体，看上去已经凝固了，呈现出一种不祥的暗红。</p>
姜眠视而不见，径直把餐车推到洗碗池前，回过头，管家也跟了进来，远远地盯着他。</p>
姜眠不喜欢这样，他做事情的时候不喜欢有人看着，会让他感到不安与紧张。</p>
但管家对他很凶，他不太敢跟他说话，更不敢跟他提要求。</p>
姜眠转回脸，不太自在地解开袖扣，将衬衣袖口挽到了手肘。</p>
他往洗碗池里放满了温水，又倒了些洗涤液进去，伸手搅了搅，感觉泡泡不够多，打算再倒点，但盖子突然脱落，一下子匀进去小半瓶。</p>
姜眠：“额……”</p>
他若无其事地把瓶子放回去，很快洗碗池里充满了白色泡泡。姜眠闻着清新的洗涤液香味，想象着手里的泡泡是软绵绵的雪，他可以把它捏成小猫、小狗，或者其他小动物。</p>
绷紧的神经逐渐放松，他哼着不着调的曲子，认真地对付着那些泡泡，完全没有意识到，管家悄无声息地站到了他身后，几乎贴在他背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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