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枷十日，又抱了玉霖一路，他到底还是有些累了，索性等她自己缓和，但看她痛得难受，还是觉得，应该找点话说一说，散一散她的神。</p>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p>
玉霖坐在棺材上，轻轻地晃着一双腿，忍痛调息。</p>
这一幕，让张药想起刑场上的那一幕，她就像现在这样，坐在刑台的边沿，晃动着一双腿，俯看着那些想要看她受死的人群。</p>
“我想吃了东西，再睡一觉。”</p>
她答非所问，张药也不在意，低头看向她身下的棺材板子，“家里只有风消饼。”</p>
玉霖点了点头，“只要是吃的，什么都可以。”</p>
张药站起身，“我去取过来，至于你想睡觉，你坐的那口棺材，里面有褥子，你……”</p>
“嗯。”</p>
她点了点头，“我不介意。”</p>
这一觉，玉霖没有梦魇。</p>
高高的棺材壁，遮挡了白日里大半的光，像四道墙，将她围绕在其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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