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药有些烦躁地站在耳房中间，一瞥眼，却看见了自己挂在刀柄上的那件亵衣。</p>
他在神武门前抗了十日的枷，不曾沐浴，这身亵衣他原本是他打算在今夜清理后所换，他回头看了一眼玉霖的脚，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把亵衣抓起来，一把撕了。</p>
衣料哗啦一声裂开，玉霖微微蹙眉。</p>
张药一声不吭地将亵衣撕成十几条布条，随后拿着布条在玉霖面前半跪下来，“左脚，踩我膝盖，你人坐稳。”</p>
玉霖应声挪动身子，将左脚踩了上去。</p>
张药抬起玉霖的右脚，抬头又看了她一眼，“我再说一次，你人坐稳。”</p>
“嗯。”</p>
张药捏住她的脚踝，想起自己手上的力道，一时之间又犹豫了，“或者你想……”</p>
“张药。”</p>
玉霖没让张药说下去，含笑道：“我没那么怕疼。”</p>
她说完撑住了棺材板，“拧吧。”</p>
张药手指猛一用力，手中的那只脚顿时骨节作响，棺材上的人闷哼了一声，手指随即抠紧了棺材上的尸布。</p>
张药用自己亵衣撕开的布条，仔细缠住玉霖的脚踝，这才缓缓放开她的脚。起身退了一步，在她对面的杉木棺材上靠坐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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