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药。”</p>
“嗯。”</p>
“虽然你不想让我在堂上开口自述，但是我还是有办法，把你和杜秉笔洗脱出来。”</p>
杜灵若听完这一声，立即想要说话，张药却抬起手腕，用碗中的水把他的话堵了回去。</p>
“你帮他就好。”</p>
玉霖抱着膝盖，转头看向张药的脸。</p>
他一门心思只想喂杜灵若喝水，眼睑低垂，目光落在水碗上，下颚微微绷着，一身寿衣，被风吹得扬向玉霖所在的方向。高出玉霖一个头身子，就这样挡住她身前一大半的雨后风。</p>
“你要把刑狱买（和谐）春案做成铁案，他这个中间的伢子不算重要，但我和那个王少廉，必须落铁罪。虚了不行，定刑名的时候，你那些软骨头的同僚，手但凡抖一点，开一条缝，你这个局，就破口子了。我是你摁不死的，但借我，你可以把王少廉摁死。”</p>
玉霖不自觉地点头。</p>
不愧是半个同行，他的话是精准的，甚至已经基本猜到了她的意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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