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霖淡淡：“不能。”</p>
“噢……”季琅又失落了下去。</p>
“但人工呼吸不算亲。”</p>
季琅失落到一半，又重新燃起希望，他果断掐住自己的脖子：“啊，我溺水了！”</p>
“……太假。”</p>
“我头晕，教授，”季琅按住自己的额头，“好晕，我是不是缺氧了？我太久没换气了，教授，我要窒息了，咕嘟咕嘟……”</p>
他嘴里吐出一连串的气泡，把肺里残存的氧气都吐了出去。</p>
“你也不必……”陆霖无语。</p>
他颌下鳃纹鼓动，耳鳍翕张，迅速将海水中的氧气过滤进来。</p>
而后，轻轻覆上季琅的唇。</p>
第65章 教授，谢谢您</p>
氧气源源不断地渡进季琅口中。</p>
半透明的耳鳍开开合合，从耳鳍根部开始泛出一抹薄粉。</p>
深海寂静无声，海水冰冷，只余这个吻的温度。</p>
季琅一瞬间大脑空白，什么都忘了做，只听到心脏在胸腔里鼓噪不停，怦咚，怦咚。</p>
渡给了他足够多的氧气，陆霖立即回撤，尾鳍不太自在地微微蜷起。</p>
然后就看到刚给季琅渡过去的氧气又从唇缝间冒了出来，小气泡一个接一个往外漂。</p>
季琅一动不动，呆若木鲸。</p>
陆霖：“。”</p>
傻掉了吗？</p>
他不想再给他渡第二次气了，面无表情地伸手捂住他的嘴。</p>
气泡被断绝了逸散的途径，某个护卫官似乎变成了充好气的虎鲸气球，慢慢往上漂去。</p>
陆霖：“……”</p>
真是够了。</p>
他抓住对方的尾巴，以免某人似乎已经不在身体里的灵魂真的飞出了天窗。</p>
被他一抓，季琅像被按到开关似的，总算是活了，发出一连串高亢的声波：“啊啊！啊啊啊啊啊！教授亲我了啊啊啊啊啊！！”</p>
“我没亲你，”陆霖冷冷纠正，“只是怕你淹死。”</p>
季琅已经充耳不闻了，强健有力的鱼尾摆动，在附近高速游了四五圈，中途不小心创翻了一只卧在海沙中拟态的章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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