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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家在汉帝国的初始股份并不低，昏了头的地方是她的侄子想要取而代之，然后就被汉室的功勋阶层赶尽杀绝了。</p>
汉室的那一帮功勋阶级也不是什么好人，要是好人也不会选实力最弱的代王刘恒来登基成为新皇帝，选实力最弱的诸侯登基本身就是用心不良。</p>
也对，尸山血海杀出来的人中豪杰能简单？只是有更厉害的人在压制他们而已。</p>
不是汉文帝十足厉害的话，历史的进程会是怎么样很不好说，可能藩镇时代就要提前降临了。</p>
汉文帝的厉害之处就是能够悄咪咪就将大事办成，随后汉景帝也没有拉垮，等小猪大帝登基那一会已经没有多少老牌勋贵家族掌握实权了。</p>
作为家族创始人的楼令，他在崛起的过程中并没有过于依赖娇姬的娘家，根本不怕娇姬滥用权利。</p>
“不派！”娇姬说的是列国在医疗上的求援。</p>
知道最搞笑的事情是什么吗？一众求援的国家之中包括楚国。</p>
那可是楚君审策反了楼氏的医匠在先，后面也没有给个说法，属于就是最终不了了之，竟然还有脸请求楼氏派去医匠。</p>
“郑地还是需要派的。”娇姬补了一句。</p>
楼氏在那边有附庸，要是有能力帮助却坐视附庸遭罪，属于是宗主没有尽到责任，别想着附庸履行自己的义务。</p>
“我们家的医匠是很多，首先处理自家的麻烦，不应该吗？”娇姬也知道会显得很小气，像是为了在道德上过关，又强调了一句。</p>
楼令说道：“杞国和齐国的求援需要响应。派三名医匠去杞国，再派两名医匠去齐国。”</p>
在楼氏这边是专门培养，再以老带新的模式。</p>
一名合格的医匠身边至少有五名学徒，其他人又不知道这种情况，四舍五入就是楼氏向杞国派去十八名医匠，对齐国派去十二名医匠。</p>
娇姬眨了眨眼睛，说道：“这样做会被其他人诟病吗？”</p>
“远近亲疏而已，人之常情，谁敢说三道四。”楼令其实一名医匠都不想外派，问题在于需要人情往来。</p>
认了杞国公族后裔的身份，杞国有难不好让楼氏坐视。</p>
楼氏正在与齐国谈联姻的事情，恰好就是在关键时刻，不能没有任何表示。</p>
其他国家？楼令想了一想，到后面可能需要派医匠到鲁国和宋国，其他真的就不需要装模作样了。</p>
只要照顾好那些国家，哪怕楼氏没有管其余的国家，一样会在史书上留下美名。</p>
不因为其它什么别的，根本原因在于那些国家就是仅存的当世大国，他们已经占据了极大的历史篇幅。</p>
“下雪了。”娇姬看到窗户外飘落雪花。</p>
楼令转头看过去，想说什么卡在嘴边，很突然地站起来。</p>
“你这是……？”娇姬有点被惊到。</p>
“下雪了啊！”楼令看向娇姬，说道：“秦廷想要迁徙，他们一定担心遭到我们的拦截，有极大可能性在冬季实施行动。”</p>
娇姬在荀氏获得的教育有包括军事，嫁到楼氏之后又跟着楼令耳濡目染，认为楼令所说极有可能。</p>
“狐氏之主和魏氏之主还在‘太原’作客。”楼令马上吩咐下去：“请二位过来。”</p>
娇姬明确知道楼令有正事干，很配合地运转起来，布置招待客人的一应所需。</p>
在魏颗与狐雍过来之前，做好待客事宜的娇姬则是离开。</p>
“我需要你们立刻回到封地下达征召令，最好半个月内让部队抵达泾水之边。”楼令没有过多的客套。</p>
由于太突然的关系，魏颗和狐雍有点懵。</p>
只不过，他们很有眼色，看出楼令的心态很急，讲不出拒绝的话，先答应了下来。</p>
“秦人已经开始在逃？”魏颗问了一句废话。</p>
没有相关的情报传递过来，只是楼令认为有极大的可能性。</p>
在军国大事上面，只要有一丝丝的可能性就足够需要慎重对待，别说楼令对自己的猜测很有把握。</p>
至于说楼令为什么之前没有想到，很多的事情就是需要一定契机作为前提，也非常需要那一瞬间的灵光一闪。</p>
楼令才不会讲是出于可能的猜测才大动干戈，只说道：“在你们的部队抵达之前，我会先调动部队行动起来。”</p>
魏颗与狐雍对视了一眼，再看向楼令，异口同声道：“我等告辞。”</p>
其实，他们可以留在“太原”跟楼令一块向西，派人回去下达征召令即可。</p>
只是呢，冬季用兵并不简单，两人明显有太多不放心的事项，肯定是亲自回去封地主持了。</p>
楼令只送两人到这间大厅的门外，没有送到府宅的大门处。</p>
“你马上就要出发吗？”娇姬刚才就在偏厅。</p>
“对。”楼令已经吩咐拿来冬衣，同时下达了征召命令，走之前对娇姬说道：“等小白回来，你让他立刻赶往前线。”</p>
娇姬是个明白人，知道参与占领秦国都城圈对楼小白的重要性，哪里会因为冬季在外风险多而闹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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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楼氏“都”的“太原”不缺兵源。</p>
从楼令仓促下达命令，到集结起千人规模的部队，耗时不超过两刻钟。</p>
等楼令带着五十贴身护卫来到城门，外面的千人部队已经集结好在待命了。</p>
这千人部队只是第一批，后面还有四千人会陆陆续续出发。后续出发的人被限定了时间，必须在十日之内与楼令完成会合。</p>
作为第一批出发的部队，过于仓促的情况之下，准备肯定是较为不充足。</p>
以为楼令只是在“太原”这边有动作吗？他在出发的第一时间，派人赶往“高陵”下达一系列指令，包括准备过冬的物资与作战期间的粮秣。</p>
所以，事发突然有所举动，到了考验楼氏应对紧急状况的能力了。</p>
楼令一行人骑马代步，他们在五天之后抵达“高陵”郊外。</p>
“家主，时间太赶，只准备好了两千人的冬衣以及三千人的粮秣。”楼鱼看上去很紧张。</p>
“高陵”作为楼氏在秦地的封地，本身就是物资囤集点。</p>
其实，从得到命令那一刻起，到准备好那些物资，楼鱼能够行动的时间也就一天半左右。</p>
楼令看着已经很苍老的楼鱼，尽量让说话的语气显得平和：“加快速度。”</p>
“唯！”楼鱼单臂行礼，不做任何拖泥带水转身就跑。</p>
出发时，楼令身边有千多人，五天过去增加到了三千多人。</p>
讲事实的话，其他家族在下达征召令之后，效率绝对没有楼氏这么快。</p>
而楼氏的效率是建立在教育带来的红利，不止是行政高效，跟更多的人有做事的主观意识也有关系。</p>
“已经确认秦人正在迁徙，第一批约三万秦人正在向‘陈仓’移动。”楼冰满脸沧桑。</p>
任谁在冬季不断骑马驰骋，迎着风冷不断吹拂都会是满脸沧桑的模样。</p>
楼冰喝了几大口热汤，继续说道：“斥候抵近侦查，首批迁徙的秦人里面，老弱的数量极少。”</p>
关于秦国集结了多少部队，这个消息一直还在刺探之中。</p>
楼令手头的情报显示，当前秦国已经集结了三万左右的人马，他们屯驻在了岐山附近。</p>
论路线的话，岐山并不是往“雍”的必经之路上，也就需要让楼令猜测秦国驻军在那有什么意图。</p>
秦国首批就集结了三万左右的部队，分明就是早有意图，再加上选择在岐山附近驻军，一定是秦国君臣有了较为良好的方案。</p>
“不等后面的部队了。”楼令环视站在周围的众人，点了几个人的名字，发号施令：“你们各自统率千人，一路向西袭扰迁徙状态下的秦人。”</p>
得到点名的人，兴奋中掺杂着忐忑，齐声应道：“唯！”</p>
没有人多拖沓，得到命令就立刻前往准备。</p>
楼令等一下也会马上出发，再向西抵达“郿”这个地方，等待后续部队的抵达，每到一批部队就安排他们的任务。</p>
“家主，泾水之边的家族长期有部队在卫戍。”魏相这一次也跟了过来。</p>
不是只有晋军一直在入侵秦国，也有秦人不断入侵晋国，只是双方在规模上无法比较。</p>
因为一直有零散的秦人进入领地杀人与破坏，一众在这边有封地的家族肯定要做安保。</p>
“你不说，我倒是忘记司寇在附近安排了三千人游弋执法了。”楼令说的司寇是士匄。</p>
而司寇麾下确实有一支执法队，规模方面并不固定，由出现匪盗之患的当地贵族出人组成执法队。</p>
动用执法队需要国君和司寇双重的允许。</p>
可是，楼令派人去“新田”获得允许有点耗时间，思考要不要利用威望特事特办，一边再补相关的手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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