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翱一只手抬起，拍着边上人的肩膀，指了指陈欢，说道：</p>
“陈大队长，你选宋哲真的是个错误。”</p>
“不是让你们来叙旧的。”边上的男人声音压得很低，“走吧。”</p>
“你让我们走就走？岂不是很没面子？”</p>
陈欢挠了挠耳朵，学着敖翱那贱贱的口吻。</p>
而身后的手中却已经紧紧捏着从地下室里捡到的铁片。</p>
只要敖翱有所动作，他会毫不犹豫将那锋利的铁片抹向他的脖颈。</p>
“别这样啊陈大队长，我们和那赵海洋不是一伙的，换个安全点的地方聊聊？”</p>
敖翱依旧站在原地，头一下一下地轻轻撞击着边上的门框。</p>
站在陈欢身后的宋哲轻轻点了两下陈欢的手臂。</p>
这是一种信号，是他们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一种默契。</p>
这是危险。</p>
他知道敖翱的某些行为习惯，失去耐心的他，就会用自己的头轻轻撞击着边上所有的一切事物。</p>
如果是在空旷的操场上，他会用手掌心轻轻敲打额头。</p>
在警校训练的时候，被某些同学惹毛的时候，他就会有这举动。</p>
下一步，就是狠狠将那人揍一顿，揍到服为止。</p>
如果对方不服，他会继续打下去。</p>
也是较为严重的那一次，宋哲才得知敖翱有家族遗传精神病史。</p>
他猜想，那一次就是发病的现象。</p>
陈欢站在原地并没有轻举妄动，他也不管敖翱的状况，只不过是轻轻瞥了眼站在他旁边的那个男人。</p>
初见时，他并没有在意边上这个人。</p>
而这一次，他发现那张面容尤为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p>
记忆在脑海中翻涌。</p>
一时半会儿他没想起对方的名字，但他想起教师案中和他相关的那名死者。</p>
“你是那个谁来着？”</p>
陈欢眉峰微扬，看着那个男人说道：“你是乔娜的男朋友？”</p>
“乔老师的男朋友？”</p>
宋哲微微一怔，目光从敖翱的身上挪开。</p>
原本还在呆呆撞头就要爆发的敖翱，也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p>
他可不知道边上这个疯子居然和陈欢认识。</p>
敖翱正想悄悄问一声，就听他说道：</p>
“果然，就算过去这么多年，陈队长居然能认出我。”</p>
男人对比十几年前苍老了许多，大部分黑发被银丝掩盖。</p>
随即，他从背后拿出一把黑色手枪，对准了陈欢的额头，“是跟我走，还是留下一具尸体，你自己选。”</p>
“你又是为什么？当年的凶手已经绳之以法……”</p>
陈欢看着那把对着自己的枪口，瞳色瞬间冷了下去。</p>
“呵呵，真的绳之以法了吗？”</p>
陶乐章冷笑一声，他的手枪保险已经悄无声息地打开，慢步向陈欢靠近。</p>
陈欢就站在原地没动，藏在背后手中的铁片已经蓄势待发。</p>
最终，陶乐章站在陈欢面前不到几十厘米的距离。</p>
金属的枪口冷冷地贴在了陈欢的额头上。</p>
陈欢的心跳逐渐加快，按照这个距离，在对方扣下扳机前一秒，他有信心用铁片抹了他的脖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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