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解开自己的衣扣,眼睛直直打量着晚晴,踢了鞋,欺身而上。晚晴终于觉察他的不轨,挣扎道:“我还没吃晚膳呢,实在饿了”
承瑞把她的声音吞进嘴里,道:“我也饿了。”
翌日大早,天未亮,承瑞入宫觐见庄王。庄王一见他就觉浑身不高兴,怒道:“太子死在清宫,与清国脱不了干系,我几次下御令命你斩草除根,拿下清王人头,你不听御令,是不是想造反啊?”庄王心存诡计,故意挑明,想试探承瑞意图。
承瑞忙跪下,恭谨道:“侵入魏国后,庄军势力大损,若强行远征清王小朝廷,只怕得不偿失,两败俱伤。依儿臣之见,相比大庄,清国小朝廷如同蚱蜢,待国力恢复,父王想要拿下清王人头,乃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
殿中一片死寂,庄王缄默,承瑞却只端正跪着,心中并未畏惧。
他很明白,如果他当真想要造反,庄王早已不是自己对手。
只是,毕竟是父子。
思忖良久,庄王道:“看在你攻下魏国、清国,为大庄效力的份上,我暂且饶了你违旨不尊之罪。”不等承瑞谢恩,却又道:“但兆佳晚晴,你一定要交给我,否则,我绝不会再信你丝毫。”他眄视着承瑞,浑身散发着王者气势,使人不得不俯首称臣。
什么都可以让步,但事关晚晴,承瑞绝对不能让步。
承瑞道:“大夫人自殁一事,我定要亲自追查。如果真如父王所说,是晚晴所为,我绝不会姑息!”庄王顺手操起案上玉玺,重重往承瑞脸上掷去,道:“我说是兆佳晚晴下的毒,就是她下的毒,天地之间,唯我独尊!”
滚烫的鲜血顺着额角流入鬓间,随着承瑞一动,又滴落在金砖上。他跪得挺直,道:“兆佳晚晴是我的妻子,夫妻之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怎能承认她是杀人犯?父王”
他还想再劝,庄王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道:“我限你两日内,把兆佳晚晴送到太极殿由朕亲自发落,不然你好自为之!”说罢,甩袖而去。
庄王径直来到魏贵妃寝宫,气得胡子翘天,趴在榻上,让魏贵妃按摩。魏贵妃已从丧父灭国的悲恸中走出来,她很恰当的利用着自己的悲惨,夺取庄王的怜惜。
魏国灭后,她的恩宠日盛。
她红唇轻启,柔语道:“王上为何如此生气?呆会臣妾给您煮半盅莲心汤,给您祛祛火气。”庄王合着双眼,把脸枕在手臂中,冷哼道:“你说得对,庄承瑞是个阴险之徒,亏我素日待他不薄,竟是养虎为患,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魏贵妃神色一转,道:“哎呦,他终归是殿下的亲儿子,况且太子已逝,朝中上下只三殿下资质最好,恐怕将来还得让他继承大统。王上您啊,能忍就忍着些罢,这父亲和儿子,就跟胳膊和大腿似的,俗话说,胳膊哪能拗得过大腿呢!”
庄王越发怒气冲天,吼道:“什么继承大统?只要我还活着,他就别想成为庄王。”
魏贵妃柔荑纤纤,轻轻抚着庄王后背,越发语如夜莺,道:“你消消气,别为了个不孝子气坏了自己身子,让他白占了便宜去。”又挑拨道:“王上,臣妾倒有好主意对付三王子,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她的掌心已揉入庄王胸前,自己也衣衫渐松,把酥胸压在庄王耳侧。
庄王意乱情迷,问:“有什么当讲不当讲,都细细讲来便是。”
魏贵妃挑眉,露出奸诈的冷笑,语气还是亦如往常的妖艳,她道:“太子已薨,四殿下又不知世事,难当大任,眼下朝廷内外,人人都对三殿下马首是瞻,若王上您顺从了他们的意愿,王威又何在?”她顿了一顿,吐气如兰道:“不过王上忘了,除了三殿下,王上还有一个可以指望的人。”
庄王起了兴趣,猛地睁开眼道:“何人?”
魏贵妃道:“王上可别忘了,大王子留有遗孤,豢养在宫外。细细一算,如今也该十六岁了。”庄王灵光一闪,倏然哈哈大笑,把魏贵妃抱入怀里,乐道:“王后说的没错,你果然是我的解忧草。”又朝殿外道:“来人。”
太监入内,恭谨道:“王上有何吩咐?”
庄王道:“传朕的旨意,即刻迎小王子庄礽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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