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还乐此不疲。
谈跑腿季。
“烤肠吃不掉了，给你！”
“臭豆腐太咸，给你！”
“奶茶很好喝，你尝尝？”
……
谈垃圾桶季。
“谈季，买了这么多好吃的，你会不会没钱啊？”
谈季掂量一下手里的东西，其实不到一百块，冉柠没挑贵的买，替他省着呢。
“没事，老人常说，嗡嗡嗡挣钱嗯嗯嗯花，你花钱我高兴，我上学时候参加了很多竞赛，拿了不少奖金，还有我成绩还不错，学费是免得，还有补贴。”
“哇奥，我这是傍上小富豪了？”
谈季盘算了一下这些年攒下来的钱。
“嗯，养你是足够的，以后我会挣很多钱的，不怕你吃。”
“没事，我可以吃少一点，还可以从家里偷大米。”
谈季心里格外得软，他的冉柠好得过分。
“傻瓜，我说养得好你，就养得好你，我保证。”
看着手里堆地越来越多的东西，谈季无奈把烤肠最后一口吃掉了，腾个手出来。
冉柠刚转过头张嘴想吃，就只剩个杆杆了。
“谈季，我的烤肠？！”
谈季还没咽下去，只能嘟着嘴看她，这下彻底不敢咽了。
“一条街上容不下两个吃货！我们决斗吧！”
“嗯。看谁个子高。”
冉柠看他嘟着嘴的模样故意逗他，谈季像个呆萌的小仓鼠。
“谈季个子高，你赢了，那最后一口烤肠归你……，”
“哎，哎！谈季，你干嘛？”
冉柠话没说完，谈季直接将她抱起，让她站在了路旁的石墩上。
冉柠扶着他的肩膀站着，实在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谈季？”
谈季昂着头，他的小朋友怎么能输呢？
输给他，也不行。
“这样你就比我高了。阿柠，你赢了，最后一口应该给你，但是我吃掉了，我去给你重新买一根吧。”
“嗯？”
“柠柠，我害怕高处，害怕高空里的东西，但是如果是你站在高处，我愿意仰望你。”
距离他们不到五米的烤肠老板默默看着，现在的小孩这么会玩？
就一根烤肠，5块钱，很贵吗？
要不然，这两孩子长得好看，便宜点卖了。
谈季将冉柠放下来，然后让她坐在一旁，自己去烤肠摊。
“老板，再来一根烤肠。”
“小伙子，你是不是没钱啊，要不然我送你一根？”
“嗯？不是，我是在逗小孩玩呢？小朋友就是要哄。”
“奥，是这样啊。”老板大为不解。
接过烤肠，谈季笑着走向正在喝奶茶的冉柠。
他长腿阔步，欢欣雀跃，然后变成了小跑。
对这个人的喜欢，就像心脏的跳动，只占据身体的一小部分地方。
可是，必须存在。
她必须存在。
谈季无法想象她会受到任何伤害。
嘈杂的街头，冉柠对着他笑，心头的爱意冲动，像是马上就要难以压制，马上就要冲破肉体。
“砰！”
那瞬间，他赶上了。
冉柠身后不远的液化石油气钢瓶，炸了。
而他抱住了冉柠，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
身后很热，耳朵嗡鸣，他有些恍惚。
他看见面前的小孩惊慌失措，白净的脸上，眼泪一直流下来。
她好像在叫自己的名字，可是谈季怎么听不清了。
“柠柠，我听不清，柠柠。”
耳侧痒痒的，谈季随手抹了一把，是殷红的血。
可是，冉柠没事，她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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