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明忽然想起了阿济格,于是问道:“对了,阿济格怎么样了?皇太极把他换回去了吗?”
崇祯一听问道此事,笑着回答:“已经换回去一半了,范文程现在就在南镇抚司的诏狱里关着呢。”
朱天明奇道:“啥叫换回去一半了?”
崇祯笑道:“皇太极派遣使者,送来了战马一万匹和范文程,但二十万两黄金没有凑够,只送来了十万两。
我告诉使者,由于黄金不够,所以只能先放回半个阿济格,于是问他们是想要左边那一半还是右边那一半。”
朱天明鄙视道:“这个稍微有点无耻了吧。”
崇祯又道:“所以他们回去接着凑黄金去了。听说为了凑够黄金,建奴出兵掠夺了朝鲜,最近好不容易又凑齐了十万两,刚刚送到京城。我准备后天大朝会时,一并处理。”
朱天明满脸邪笑道:“陛下,您先忙着,微臣告辞,先去诏狱逛逛。”
崇祯挥手道:“去吧,但是别给玩死了,后天大朝会之后,还要千刀万剐呢。”
朱天明告辞出宫,直奔诏狱而去。
到了门口,朱天明拿出金牌道:“本官朱天明,奉皇命前来审讯罪民范文程。”
守门的狱吏一见,立时下跪行礼,然后引着朱天明进了诏狱的刑讯室。
那范文程正被绑在架子上,几个狱吏拿着一把精致的尖头小锤子,正在一颗一颗的敲着范文程的牙。
朱天明见状大喝一声:“住手。”
狱吏们被惊得一怔,转头看去,只见朱天明威风凛凛的走进了刑讯室,旁边那个看门的狱吏唯唯诺诺的跟着。
看门狱吏马上介绍道:“这位是顺义伯朱天明,朱大人。你们几个还不赶快行礼。”
几名狱吏慌忙行礼参见朱天明。
朱天明道:“起来吧,你们在干什么?”
一个狱吏掌班回道:“启禀大人,小的们听说这人是个大大的汉奸,给建奴出了无数的坏主意,害死了咱们无数的同胞,所以小的几个才要敲碎他的牙。”
朱天明怒道:“简直胡闹!”
那几名狱吏吓得再次跪倒,朱天明继续道:“你们都敲完了,我敲什么呀?把小锤子给我拿来。剩下的我来敲。”
几名狱吏闻言相互看了看,朱天明语重心长的对几名狱吏说道:“凡事都要守规矩,讲道理。
你们审讯,犯人不招供,你自然可以用刑,可犯人招供了你们还用刑,那就是不合规矩了。所以说,做任何事都要师出有名,你们好好学着点。”几名狱吏连连称是。
朱天明兴冲冲的走到范文程面前,正色喝问道:“大胆罪民,本官奉皇命前来审讯,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被五花大绑在刑架上的范文程,错愕的盯着朱天明,嘴里的血沫噗噗的喷了出来。
朱天明怒道:“好大的狗胆,不但见了本官不跪,竟然还敢怒视本官,你分明就是不服王法。来人呀,动刑。”
那名掌班这才拿过小锤送到了朱天明面前,两名狱吏立马用上下两个铁钩拉开范文程的嘴。
朱天明接过锤子一看,范文程的牙齿已经敲碎了5、6颗,嘴里全都是血。
于是吩咐给他嘴里冲洗一下,再拿个小凿子来。
准备完毕,朱天明饶有兴趣的用凿子的刃口,竖着对准下面门牙的中间,用力一锤砸下,伴随着范文程的惨嚎,那颗门牙被竖着劈成了两半。
按照相同的操作,朱天明劈开了范文程所有的牙,然后让狱吏取来一碗冰凉的井水和一碗热水,用小勺交替着把凉水和热水浇在牙齿被劈开的裂缝上。
此时范文程的惨嚎已经没了人声,比杀猪时的叫声还要难听。
正在此时刑讯室房门打开,一位身穿飞鱼服的官员走了进来,大喊了一声:“住手。”
朱天明和狱吏们齐齐回头看去,发现来人正是锦衣卫指挥使李若琏。
李若琏走到范文程近前,看到他的惨样,伸出一根大拇指对朱天明道:“还是你会玩,你这都是怎么想出来的?”
朱天明笑道:“李老哥怎么到南镇抚司来了?”
李若琏道:“你刚一走,陛下就传旨让我过来看看,盯着你一点,免得把范文程给玩死了。”
朱天明道:“放心吧,我有分寸的,你看我连打都没打他。你们说是不是?”
各位狱吏赶忙连声附和道:“是的是的,没打没打。”
朱天明又让人拿来毛笔,在范文程胸前和后背上写下“狗汉奸范文程”,然后交代狱吏去找个刺青师傅来,把这几个字刺在范文程身上。
然后走到李若琏身边,小声的跟李若琏说了一番悄悄话,李若琏听完后点了点头,就出去了。朱天明又整治了一会儿范文程,就也离开了诏狱,返回自己的军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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