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劳禹……夫…夫……夫……”皇甫苓本能想唤杨柳哥哥，二人此时关系且今非昔比，依照教习嬷嬷的话该唤的皇甫苓叫不出口，结巴半天耳尖都染上一抹红。
“跟往常一样就好。”
杨柳十分自然且温和的打破皇甫苓的窘迫，皇甫苓一顿而后猛地反应过来，即使如此杨柳也还是那个温润有礼的大哥，从未改变，倒是自己纠结来纠结去全然忘记杨柳是个怎样的人。
“禹舟哥哥……”
皇甫苓轻轻唤了一声杨柳，捏着团扇的手从未放下。
两人许久不见，如今倒显得生分了些。
杨柳无奈，杨柳很愁，杨柳伸手用了几分力才抽出皇甫苓紧握的柄，“放下吧，苓儿。”
杨柳一语双关，皇甫苓听了猛地抬头，一咬牙有些不甘，却又明白深陷过往对谁都绝非一场幸事。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皇甫苓紧紧抓着裙摆死咬唇瓣，小脸略施粉黛本就绝艳，此刻眼中含泪红唇紧咬可谓是我见犹怜，杨柳趁着皇甫苓泪珠未曾滚落先行伸手轻轻拭去。
“做你自己就好，哥哥不是你的绊脚石。”
杨柳在皇甫苓身旁坐下，亲手为小姑娘卸下繁复的发饰，动作轻柔，一点点细心地将缠绕的发丝一一解开，又将墨发散下，起身去取了木梳替她梳理。
皇甫苓低着头默默掉泪，呼出的热气在室中凝成薄雾转瞬即逝。
一时间两人皆无言，待杨柳将首饰都收纳整，齐皇甫苓抬手揉了揉崩的有些刺痛的头皮，深深呼了一口气，才抬手抹去脸上的眼泪，揉花了脂粉还担心杨柳瞧见狼狈，正准备拿手帕擦拭，杨柳就先一步用温过的帕子覆在皇甫苓脸上，轻轻替她擦拭脸上的脂粉。
“小苓儿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不愿意我们便做名义夫妻，不叫外人知晓就好。”
杨柳收起帕子随手扔在水盆中，皇甫苓还未从杨柳刚才说的话里回过神来，整个人愣愣的却莫名有了几分活力，只是一瞬间消逝，皇甫苓垂眼又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还有些失落。
“禹舟哥哥是不是也怨我。”
“为何怨你？”
杨柳反问，皇甫苓也一愣，仔细回想才反应过来她竟从未想过杨柳会因为什么而怨她，一时间脑子空白呆呆看着杨柳，杨柳让皇甫苓呆愣模样逗的一乐，伸手捏了捏她脸颊笑道。
“我很喜欢苓儿，大家都是身不由己，就算怨，也不该是你，今日早起又忙碌，困不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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