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活泼可爱的小男孩,晓东的父亲、母亲的脸上整天挂着笑容,晓东的母亲黄小菊说:“我们的独生子去世了,想死的心情都有,现在觉得生活到处都是阳光。”——我的公公冯旺才对我生下了他的孙子十分感激,想让我有个更好的工作环境,就问我:“文婷,你想干什么样的工作?”
我说:“我的小名是文秀,学名是文婷,父母希望我秀气一点,我觉得女人要成为强者,才能够扬善除恶。我在钢厂图书馆工作,是我父亲通过钢厂的领导安排的,父亲不希望我跳槽,但是我这个人,不喜欢每天坐在图书馆里,能够安排我去干一个能够满世界跑,到处见世面的工作吗?”
冯晓东的父亲冯旺才是江城中医院的名医,找他看病的有江城武汉东湖大学的校长,就安排我到高校图书馆采购科工作。我可以利用工作之便,到各地出版社去联系图书,顺便可以游览各个城市的旅游景区。
我们厂里的几个宝贝也来过东湖大学几次,我请他们吃饭,明确表示,我不想再在工厂里找我未来的丈夫。有一个戴眼睛的中年教师,经常来图书馆借书、看书,他每当看见我,眼睛都不晓得转弯。主动给我讲《红与黑》《茶花女》中的爱情故事,我不喜欢读书,但喜欢听故事,一来二去,我们熟悉起来。我知道他是中文系副教授蒋文,我认识他,使我的情感经历变得坎坷不平,我最终不得不离开高校图书馆。
一天,蒋文说:“为了答谢你对我的支持,我邀请你去电影院看《泰坦尼克号》。”我大大方方地去了。他买了一包瓜子,放在我手中,不晓得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抓瓜子时总是在我手掌上摸一下。
我与蒋文从电影院里出来,蒋文的同事碰上了开玩笑:“蒋文老师,你走了桃花运,把漂亮的图书馆馆花找到了,真令人羡慕嫉妒恨。”蒋文只是一个劲地傻笑,我也觉得他傻得可爱。在路上,他向我开口了:“我想做你的罗密欧。”我在书店里工作,看过莎士比亚的书,口里说得干脆:“我俩都是中国人,别搞些洋名堂,就说我做你的织女,你做我的牛郎不蛮好。”蒋文笑了:“这就是说你同意了。”我挽起他的手也笑了。
我与蒋文认识不到半年就结了婚。在一起生活久了,渐渐地发现了他的一些生活上的毛病。他睡觉的酣声太大,我怀疑时间长了,可以把房顶的吊灯震下来。他安的是假牙,毫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在饭桌上下掉假牙拿餐巾纸擦。
最使人受不了的事,他的烟瘾大,睡觉之前,靠在床背上抽烟。早上起床之前,又要靠在床上抽烟。我有一次感冒了咳嗽,怕烟味,对他说好话。可他说:“我不抽烟就没精神。”这种日子一长,我对他说:“我不习惯与你一起生活,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吧。”
蒋文恼火地说:“你是不是与钢厂的那个叫李华山的足球队守门员好上了,才想与我分手。”我气急了说:“蒋文,不要污蔑我。”蒋文说:“我从小是学霸,现在是博士,年轻的副教授,你的父母是名教授,你不过是一个俏学渣,花瓶一个,不是看在你年轻漂亮,父母都是博士、教授,我才不想与你结婚。当然,我们既然结婚了,我是不会与你离婚的。”
我最恨别人说我是俏学渣,最恨别人说我是花瓶,更不愿意别人拿我的才高八斗的父亲母亲,与我这个学渣女儿对比。本来,我就觉得不认真读书,让父母都气病了,这是我内心永远的伤痛。我打了他一耳光,没有想到,他用玻璃烟缸砸我,我一掌,打飞烟缸,然后,一脚踢过去,将蒋文踢得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蒋文猛然醒悟,用烟缸砸我是最大的愚蠢,他记得,我曾经把流氓混混打得丢盔弃甲。
有一回,我与蒋文在公园散步,看见几个流氓在银行门口,抢劫一个妇女的钱包,里面是刚取出来的工资,我飞身上前,踢倒了几个流氓,然后打电话报警,夺回了老人的钱包。那几个流氓被公安人员抓走了,公安部门给我颁发了一个见义勇为奖。蒋文主动配合我去民政部门办理了离婚证。
事后,蒋文对人说:“李文婷是我的梦中情人,可惜的是,我在吵架时伤害了她的自尊心,还有我靠在床上吸烟的坏毛病,我很后悔。但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不与她离婚,恐怕会被打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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