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元和富春因为担心秦依依的伤情,一人只喝两杯酒,无论秦依依怎么美言,都不肯多喝了,秦依依心里气啊,好不容易来几个喝酒的伙伴,还都不喝。秦依依只好让小梅泡了一壶茶,三人边喝边聊。话题从黑衣人,转到了秦依依的生意上来。钱元好奇的问:“依依,你这个闺蜜会所,是怎么想出来的?”秦依依笑着看钱元:“钱大哥,你就不懂了,这女人啊,都喜欢八卦,你看看那些有钱的小姐夫人,天天待家里,买了好看的衣服首饰,总是要显摆一下吧,她们不在乎钱啊,但是在乎虚荣心得到满足啊。”只要聊起女人,秦依依的话就多了,接着说:“就说我遇刺吧,多新鲜,多刺激啊,那些小姐夫人想知道原因,可是没地方打听啊,就全部去闺蜜会所了,你是不知道,我们的生意好得不得了,大把大把的赚钱啊。”钱元富春看着秦依依洋洋自得的样子,恨不得打她一顿,钱元呵呵的笑了:“所谓的虚荣心,就是你现在的模样吧。”富春忍不住笑,秦依依才不在意,你们是羡慕吧。
钱元和富春陪了半天秦依依,因为还有事情,无论秦依依怎么拼命的留,还是告辞了。突然安静下来的院子里,秦依依突然觉得好空虚,好无聊。以前有曹松,就算是一个人呆一下午,秦依依也不会觉得无聊,而现在,就是非常忙碌,也觉得心里空空的,那个可以依恋,可以牵挂的人没有了,心灵没有了寄托,就像行尸走肉。
好在家里人多,晚上翠翠和小珠早早的关了门,回来陪秦依依。说说笑笑,再算一下一天的盈利,一天也就简单的过去了。又过了十多天,秦依依是再也不肯休养了,但是她也没有去闺蜜会所,而是打扮成一个公子模样,出门了。
所有人都以为秦依依已经忘记了自己遇刺的事情,其实没有,她知道衙门查不出凶手,就自己出马了。当天晚上,有好几个黑衣人,都被喷了硫酸,硫酸要是进入眼睛,是很难治疗的,要连续用药清洗,如果化脓了,几个月都不得好。于是秦依依一个一个药铺的去问,是否有治疗硫酸误入眼睛的方法。一家家药铺问,秦依依累得很,就找了一个茶铺喝茶。刚坐下,听到有人在喊她:“秦依依?”秦依依一抬头,是富春,我打扮成这样,他也能看得出来?富春看出来秦依依的遗憾,笑哈哈的说:“你无论是女人还是扮成男人,你走路的姿势,喝茶的姿势,都和别人不一样,我一眼就知道是你。”秦依依很疑惑:“我哪里跟别人不一样了?”富春接着说:“你整个人,显示的那副毫不在意的神态,是其他人身上没有的。”秦依依也搞不懂,就不再说了,问:“富兄,你在这里干什么?”富春赶忙搪塞:“跟别人谈生意,准备回家呢,刚好看到你了。”又反问:“那你在这里干什么。”秦依依白了一眼富春:“女人的事情,少管。”
喝完茶,秦依依要继续去查药店,富春好奇,说:“我跟着你吧,万一有坏人,我能打架啊。”秦依依觉得也对,就答应了。终于在一家名叫聚春堂的药铺,秦依依找到了治疗硫酸的配方。掌柜的是一个看着就很有亲和力的老头,他对秦依依说:“公子,我明天会给一位小姐配药,你如果也需要,明天晌午来拿,我给您留着。”秦依依好奇的问:“先生,这种药还要现配吗?”掌柜的笑笑说:“我们也是第一次碰到硫酸喷人眼睛的病人,最开始我们用艾叶清洗眼睛,没有什么效果,后面越来越厉害,只好不停改善配方,还好,现在控制住了,明天熬药清洗,再内服去火,就可以了。”秦依依又问,什么时候可以拿药。掌柜的说:“我要先给预定药的小姐,剩下的才能给你,那位小姐一般辰时就来了。”秦依依千恩万谢,带着富春离开了。
路上,富春好奇的问:“依依,你身上还有其他伤?”秦依依没有回答他,问:“你明天有时间吗?”富春也想知道秦依依搞什么鬼,马上回答有。秦依依说:“明天我们辰时,在药铺前面的面摊相见,我请你吃面。”富春莫名其妙,一大早就是为了吃面?秦依依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说:“你明天不要这身打扮,弄一身下人的衣服,还有,你弄点胡子,不要被人看出来是你本人。”富春更是莫名其妙了,还是点点头答应。秦依依心想,明天要去抓坏人,万一真实面目被人看到了,将来要是报复富春就麻烦了,得伪装一下。
第二天一大早,秦依依穿着女装,早早在面摊等着了。富春穿着小厮的衣服,还贴了长须,猛一看,确实认不出来了。秦依依点了两碗面,慢慢的吃着,富春边吃边问:“你为什么不穿男装了?” 秦依依笑说:“今天我要干一件大事,人家也认识我,所以穿什么都是一样的,你就不一样了,要是被人认出来,会报复你的。”富春有些感动,秦依依居然会保护他。
富春感动的吃了一口面,秦依依突然把他筷子一丢,说:“快,快,别吃了,你看前面的那个丫鬟,你去跟着她,我在后面跟着你。”富春委屈的说:“我才吃一口面啊。”秦依依眼睛一瞪:“速度跟上,要是跟丢了,我再也不让你去我家。”富春暗想,这是什么逻辑的女人,连威胁都是跟别人不一样。
堂堂御前侍卫,跟踪一个人,真是随随便便,前面拿着药的女人,一边走,一边四处看,确认没有问题以后,转身进了一个弄堂,在一处破旧的小院门外,轻轻的敲门,很快就有人开门了,女子四处张望,进门了。等秦依依赶到门口,富春守在门外,秦依依抓抓头,这可怎么进去啊?富春看着秦依依,笑着说:“你是不是想进去啊?”秦依依瞟了一眼富春:“你有办法?”富春拿出随身小刀,对着门栓轻轻一拨,门开了。秦依依看得目瞪口呆,问:“你不会是小偷吧?开门技术这么强?”富春狠狠的说:“我不是小偷。”秦依依没时间跟他闹,轻轻打开门,猫着腰进去了。
四合院里,几个男人正在换药,还在问送药的丫鬟:“小玉姐姐,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听说衙门都没有追究了,你还怕什么?”送药的正是高明月的丫鬟小玉。小玉严厉的回答:“小姐说了,你们要彻底治好了眼睛,就赶紧离开京城。”一个男人又问:“你答应的一万银两,什么时候给我们啊。”小玉冷笑:“让你们弄个人,不仅仅人家没事,你们还一个个搞得不是伤就是残,还好意思要一万两?”又指着一个像领头的人说:“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说一定会让那个臭婊子女人生不如死,早知道你们是些蠢货,我花一万两,什么人找不到?还用得着找你们?”小玉骂得几个男人不敢吭声了,外面的富春,终于明白了,秦依依是要自己来抓害她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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