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玩?”南屿喃喃地重复道,抬头逼视他深沉的眼,痛心地反问:“阿游,什么叫玩玩就好,我是认真的”
游哥定定地看着她好久,说:“你想多了”
两人间的气氛诡异,空气仿佛被冻住了一般
整晚的好心情忽地灰飞烟灭,南屿赌气地叫喊道:“阿游,乔松都已经知道我们那晚上床了,你和她已经不可能了,别傻了,好不好?”
说着,她忙抓住他的手,说得很急很真诚,“阿游,只有我,我不介意你和乔松的过去,哪怕你和她发生关系,我只当做你空虚寂寞而已,我根本不介意,真的”
游哥只是望着她
“阿游”南屿哽住了,硬生生把哭腔咽回去,一字一顿道:“我爱你,我知道我那天对你下药很无耻,但是我爱你是真的,你不是不喜欢我做歌星吗,那我退出乐坛,我可以退到幕后做个普通人,哪怕回去给你做全职太太也可以,我当年对不起你,从今天起,我来弥补你,我来照顾你”
游哥还是不为所动地站着
停了一下,南屿接着道:“乔松能做的,我也可以做,甚至做得比她更多”
刚说完,她顿然踉跄了一下,胸腔内像是燃烧着千万把火焰,烧的她痛苦欲裂,她发狂地往脖子上胡乱抓挠,很快白净的脖颈上挂着几条指甲印,她尖叫了一声,扑通倒地,周身开始剧烈地痉挛着
“阿游你……”南屿想说什么,但体内熊烈的灼热感让她痛苦不堪,最后还“啊”地大声叫出来
游哥蹲在她面前,笑容诡异的森冷,“怎么样?这份也是送你的生日礼物,你喜欢吗?”
南屿忙不迭抓住他的裤脚,喉咙想被无形的巨手掐住,让她很艰难地发出声音,“你……阿游……你做了……”
“我也只是故技重施、有样学样而已”语毕,游哥让阿进把等候在门口多时的男人带了进来,自己蹲在南屿面前,继续饶有兴趣地欣赏着她濒临绝望的模样
当那个男的见到南屿时又惊又喜,指着她问游哥,“南屿小姐怎么了?”
游哥站起身,指了指南屿,气定神闲道:“小子,南屿不是你偶像嘛?今天你走运了,给你个机会和你的偶像共度今宵吧”
那个男的见到南屿痛得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的样子,眉头紧拧,心生怜悯,但游哥对此视若惘闻,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提醒说:“祝你玩得开心,我在隔壁包厢里等你”
即使痛到冷汗涔涔,但南屿的理智还残存着,她使命地拽着游哥的裤脚,却被后者一脚踹开,她再次想伸手去抓住他时,游哥就已经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他身后的大门紧紧闭上
过不了多久,隔壁餐厅里传出南屿阵阵凄惨的叫喊声,阿进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双臂,而游哥却坐在一边,津津有味地研究着茶几上的一套茶具
“上等的龙井,试一下吧”游哥优哉游哉地泡了壶茶,倒满几小杯,不等阿进回答,就自顾自喝了起来
阿进在他对面坐下,端起来呷了一口后抬眼看了看游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只好心不在焉地继续喝茶
“你是觉得我这样做很过分吗?”当喝完一杯茶后,游哥主动问
阿进愕然,随即不自然地如实说:“大哥,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那就别说了”
阿进一怔,被噎住了,游哥睨了他一眼,倏地一笑,“说吧”
“怎么说南屿小姐也是你的初恋,你现在这样对她,会不会做的有点过?”
游哥又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冷笑道:“狗屁初恋,她不认别怪我不义”
“但是……”
“再那么多废话,你的下场就和她一样”
~~~~~!
即使乔松已经回来了,但是还是不太愿意说话,而游哥对她更加耐心,也对她百依百顺,当她提出要回自己家住时,游哥也不阻拦
但是,游哥每天都会去看她,她的身边也多了很多游哥的眼线,乔松又气又无语,她最终忍不可忍了,气愤地嚷嚷道:“你能不能别把我搞得和犯人一样呀?我也需要自由好吗?况且我们已经都不可能了,你这样是干什么?”
游哥没有生气,好声好气地解释说:“就算我们真的分手了,但是作为孩子的父亲,我还是有责任保护你和孩子”
乔松哑了半晌说不出一个字,直到游哥叹了口气,打算结束这场争吵,他推心置腹地问:“乔松,我在意你也在意孩子,为了弥补我的错,让我保护你们,好吗?”
对上他真挚满满的眼神,乔松肚子里的火渐渐灭了,她缄默了,推开他直接走人。但从此之后,她也不再纠结这种事情,只要不碍着自己就权当什么也看不见
加入唱片公司也一段时间了,这时的乔松已经从一个小白渐渐被培养成一名合格的歌手,歌词的咬字发音都恰到好处,考虑再三,顾汕终于做出了决定,对她说:“我们发片”
他真的说到做到
乔松的第一首新歌一经推出就迅速火了,她的原声本来就像极了文恩怡,但因奇特的个人风格和清丽的唱腔,全然没有文恩怡的影子,反而一时间成为了f市独树一帜的新歌手
专辑突破黄金销量的那天,公司通稿刚刚发出,就引起了各大媒体的争相报道。乔松也被邀请参加公司为她举办的庆功宴,文恩怡在外拍戏,赶不过来,却特意打电话道喜
被前辈夸奖,乔松多多少少有点受宠若惊,她故作打趣道:“恩怡姐你会不会杀人灭口呀?毕竟怎么说我刚开始是你的枪手?”
电话另一边,文恩怡一如既往地大大咧咧地笑着:“放心吧,反正杂志是不会编我假唱的事情的”
乔松笑而不语
等庆功宴结束时,乔松最后一个离开现场,走到门口时,意外地见到游哥正等在外面,他手捧着一束玫瑰花,街边的路灯有些昏暗,但遮不住花妖冶的红,红的刺眼
“恭喜你”游哥直直地走到她的身前站着,把花递给了她
乔松盯着花,一时愣怔,听着他继续说:“你的歌我听了,我很喜欢,期待日后你能创作更多的好作品”
他微微地笑着,眼眸漾着似水般的柔情,乔松深深地陷入他编织的温柔,怔了怔,才不确定地问:“你不是不喜欢歌手吗?”
她知道南屿的事情对他当年打击很大,也因此不喜欢歌星,但现在又说期待,真的期待吗?
游哥却只是淡淡地说:“人都是会改变的,不是吗?”
后来,两个人在街边散步,路过一条都是大排档的步行街时,乔松突发奇想要去坐一下
两个人刚刚坐下,一个卖花的小姐姐提着一个花篮吆喝着从人群里出现,见到花篮里斜躺着几束波斯菊时,乔松手上用茶水冲洗碗筷的动作滞了一下
她忙朝卖花的小姐姐招了招手,等对方过来时,她买了几束波斯菊,看着一朵朵像翩翩起舞的蝴蝶似的花瓣,乔松喜笑颜开
坐在一边的游哥问:“这是什么花?”
“波斯菊”乔松解释说:“又叫秋英”
有了波斯菊,乔松对放在一边的玫瑰花看都不看一眼,对手里的波斯菊爱不释手,游哥蹙眉,好奇道:“你喜欢波斯菊?”
乔松“嗯”了一声,她转过脸,笑着问他,“你知道波斯菊的花语吗?”
和其他男人一样,游哥根本对花从来都不懂的,更别说什么花语,他如实说:“不知道,那是什么”
答案本来要脱口而出,但隔壁桌几个男人突然大声嚷嚷起来,乔松不由自主地转脸看了过去,原来是几个人在猜字谜,猜中了就赢几包烟,她转念一想,也有样学样,对游哥故做玄虚道:“我们玩个游戏吧,猜字谜,猜对了我就告诉你”
游哥怔了怔,随即说了句:“好”
隔壁桌又开始出题了,刚好被乔松听得一清二楚,她重复道:“一直黑狗,不吼不叫,猜一个字”
游哥认真地听着、思考着,隔壁桌几个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后,开始七嘴八舌地说出答案,但可惜没有一个对的,乔松低头暗自偷笑,抬起头时,游哥悠悠地说了个答案:“是默字”
这时,隔壁桌也开始解开谜底,一个男人大声而激动地喊道:“答案是‘默’字,哈哈哈,你们这群傻子,全输了”
乔松被震到了,望着游哥的眼神中透出些许诧异,“你怎么猜到的?”
一套碗筷刚刚被游哥用茶水冲洗了一遍,他将碗筷轻轻地放在她面前,笑着问:“那波斯菊的花语是什么?”
一时间沉默蔓延开来,话都还没有说出口,乔松的脸就已经热了起来,她对上游哥那双期盼的灼热目光,显得有点慌了手脚,她不好意思说出来,就赶紧去手机百度,不一会儿,她把手机屏幕调转过去给他看
大黑波斯菊的花语:no one can love you like i can(没有人可以像我这样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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