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来到县衙旁的一座小房子外,让成武和王武在门外候着,他带着唐阳和李雪走了进去。
这小房子里两个衙役,一老一少,格外冷清。
“几位,来我卒户有何贵干啊?”蓄长须的老衙役见赵寒等人进屋,赶忙问道。
“大人,这里可是解除奴籍的部门?”赵寒问出这话,唐阳僵在了原地。
她是奴籍,从父亲那辈开始就是了,大瑞虽然可以解除奴籍,但需要主人到县衙交上高昂的保证金,光是这一点,就差不多封堵住了这些奴隶解除奴籍的路子。
家奴如商品,可不断等价置换,一旦解除奴籍,便不能买卖,等于主人平白无故的财产损失。
所以虽有解除奴籍的部门,但几乎没有肯为家奴解除奴籍的主人,故负责这块业务的卒户是个清闲的部门。
“正是,公子家中可有家奴?”老衙役热情地问道。
“是就好,我今天来是为了解除唐姑娘的奴籍的。”赵寒掩饰不住内心激动,拉着唐阳的手就走到老衙役面前。
唐阳感觉像做梦一样,平时能感觉出赵寒的不一样,心中对赵寒也有种特别的情愫,但从未想过赵寒能为她解除奴籍。
这么多年来,也从没听说过哪家的主人给家奴解除过奴籍。
她低着头,任由赵寒拉着,早已听不见身边的人说了什么。
“公子要解除这位姑娘的奴籍?既然如此,那请公子看过解除契约,再按上按手印吧。”老衙役拿出一份竹简,递给了赵寒。
接过来后,赵寒觉得好奇,便也看了一下。
上面的内容主要是说主人为家奴解除奴籍的提示,字里行间,大有劝说主人不要解除的意思,并强调一切后果由主人承担。
简直是一份对家奴的不平等条约。
赵寒看完,没耐心再等老衙役再提示,便直接在上面按了手印。
“公子,既然签了契约,那便请在他那里拿奴契交保证金。”见赵寒表情激动,老衙役说完这句话,指了一下小衙役,就闭着眼睛躺在懒椅上睡去了。
“公子,请交二十两保证金,这姑娘便恢复原籍了。”小衙役很客气,耐心地指引着赵寒。
“好的,这便给你。”赵寒掏出二十两,给了小衙役。
“公子,再把姑娘的奴契给我就行了。”小衙役再说道。
听此,赵寒愣了神。
从河源村出发前,没想起这茬事,把奴契放在马车里了,这次来给唐阳解除奴籍,还是上次去王县令府上吃饭,看见这座小房子问道县令,才知这也是个办公事的地方。
“小哥,没带奴契怎么办?”赵寒怯怯地问道。
唐阳听此,脸上闪过刹那的失落,随即又平静下来,只要可以跟着赵寒,什么身份不都一样吗。
“公子,没有奴契,便只能下次带好再来了,来,二十两保证金退给公子。”说着,小衙役就要把二十两银子退给公子。
“进了官家手的银财,哪儿还有退回去的道理。”听小衙役要退钱,装睡的老衙役不答应了。
小衙役听到,无奈愣在原地,见赵寒几人疑惑,又用眼神示意,确有其事。
其实这样的规定,关键在于办事的人执不执行,高兴也就能退,不高兴也就不兴退,古往今来,类似这样的事,不少。
“不能退了?”赵寒冷声问道。
“那是自然,进了官家手的银财,再出来,需要王师爷应允才行的,我也没有办法。”老衙役自然地回答道。
赵寒听后,觉得这规定奇怪。又不想在这惹下是非,只得无助地看向李雪。
李雪点头肯定。
那这不是白花了吗,这规定,真不便于为百姓服务!
“不过,要解除奴籍,也还有一个办法。”老衙役见赵寒面露难色,又说道。
“还有办法?”赵寒激动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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