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轮回者面色灰败。
他看着苏寒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就知道事情糟糕了。
这肯定是这位大佬出手，阻碍了羊皮纸的感知。
他哪里预料到羊皮纸给的信息竟如此模糊不清，只是一炷香。
更没有预料到，这位大佬如此刁难于他，竟然还问是哪种香。
他思来想去，也没想通他在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大佬。
正所谓强者向更强者挥刀，弱者向更弱者挥刀。
虽然苏寒如此刁难于他，但是他根本就不敢对苏寒有所愤恨。
反而恨起了作为他外挂的羊皮纸。
因为，在他自我感觉之中，张羊皮纸就是他的外挂。
而这羊皮纸，给的信息如此模糊不清，是想坑死他这个主角吗？
这还有天理？一个金手指还想翻天？
虽然，因为目前情形所迫，甲轮回者并没有发作。
但是，其内心却隐隐滋生了一些怨恨，怨这张羊皮纸不给力。
否则，他何至于此？
然而，正所谓种恶因得恶果。
在他心生怨恨之时，羊皮纸中也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而羊皮纸本就属于异域之中的诡异之物，本不属于正道。
持有者的怨恨心思，加上张羊皮纸的诡异特性，会发生什么呢？
反正，苏寒是大概猜到了。
这甲轮回者，头上那颗死兆星已经像灯泡一样长明。
这不由让苏寒有些感叹，这羊皮纸看来是遇人不淑了。
在他观察的羊皮子来历中，这张羊皮纸是靠自己的力量逃脱那方异域的。
而以前，这张羊皮纸在异域之中，其实是一张更诡异的人皮纸。
从人皮纸变为羊皮纸的转变。
已经说明了，这张羊皮纸想要脱离那方异域的诡异。
不想与自己家乡的诡异为伍。
然而，奈何它遇到的这个使用者心思不良，怨念丛生，不似正道。
在与它未曾蜕变干净的诡异特性结合，与异域的因果开始加深。
那么，哪怕它现在逃离了那方异域，日后也得被拉回去，重回诡异之列。
不过，虽然这个轮回者的心思不良，但却有一股旺盛的求生欲。
哪怕是面对如此绝境。
他还想再赌一把，赌得赢海阔天空，赌不赢下海干活。
“哦，那你到底想选哪一种呢？”
苏寒看到甲轮回者那犹如戒赌吧老哥一样的神情，便知道他想赌一把。
“答案就是“一炷香”，不是什么金香，也不是什么银香！”
甲轮回者一咬牙说出了他的答案。
说完之后他希翼的看向苏寒，希望苏寒能高抬贵手。
敢情你在那抖小机灵呢。
苏寒不由有些失笑。
这文字游戏玩的，真的不知道什么叫“一切解释权均归我方所有？”
不过也就算了，看在这甲轮回者头上，顶着那闪闪发光的死兆星。
他大人有大量，就放他一马。
反正，他准备要死了，还不能给死人一点优待吗？
当然，这甲轮回者如果抓住机遇的话，能从死亡绝境中逃脱出来。
就看他怎么选择了。
而且，实际上当甲轮回者，说出一注香的时候，就已经回答正确了。
虽然有些含糊不清。
但对于他们这种境界的生灵而言，已经是实属不易。
苏寒的第二个问题，问是哪一种香，不过仅仅是一种恶趣味罢了。
真要较真，那可不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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