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非红尘中人,今日得以识君,实乃荣幸。”
“先生的侠义之心,理应得到我的深深敬意。”
于谦再次无语,担忧地看着苏铭,怕他的言论被察觉,招来祸端。
然而,苏铭的赞美让他有些惶恐,他实在不知如何纠正对方的误解。
“什么侠义?我不过一囚徒罢了。”
他心中暗自嘀咕,如今的生活,何谈什么伟大?
身处军营,于谦身为囚徒,却因反对帝皇北伐,被迫陪伴永乐皇帝,每日喂马,成了他的耻辱。
永乐借此展示他的战功和决策,而于谦则开始明白,北伐实为必要,否则大明将永无安宁。
想到这里,于谦紧握双拳,欲向苏铭询问皇帝的状况,却又犹豫不决。
最终,他鼓起勇气,试探性地问道:“我看你刚从陛下帐中出来,不知陛下……”
“陛下安否。”
这是朝廷机密,非寻常人能问及,尤其在军营,朱棣的安危关乎全局。
苏铭微微一笑,避而不答:“无妨,此事不必多虑。”
他并未透露永乐的实情,只是安抚了于谦。
于谦闻言,心中稍宽,但面对陌生的苏铭,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话题。
思索片刻,他问道:“敢问先生,为何对我有此预见。”
“因你将为大明献出生命。”
苏铭坦诚直言,脸上流露出真诚的喜悦。
于谦闻言,内心涌起一股豪情:“能为国捐躯,此生足矣!读书求圣贤之道,不就是为了这样的时刻吗。”
“多谢先生赞誉,于谦受之有愧。”
于谦虽然身处困境,却因苏铭的肯定,心境有了些许改变。
苏铭浅笑道:“未来或许还有交集的日子,你保重。”
说完,他转身离去,因为朱瞻基在呼唤他的名字。
朱瞻基和朱棣已经在帐篷外守候,此刻两人没有过多寒暄,径直走入了永乐的营帐。
于谦目送苏铭离开,无意中扫了朱瞻基一眼,然后轻轻摇头,露出一丝微笑,感叹苏铭的奇特之处,军中何时出了这样一位奇人?在永乐的帐篷内,朱瞻基和朱棣的眼眸泛着红润,显然他们在苏铭不在的时候,曾默默承受过哀痛。
朱瞻基一见到苏铭便急切地说:“我只愿老四能活下去。”
他恳求道,“苏铭,你能帮帮忙吗。”
听到这话,苏铭不禁愕然,他反问道:“朱兄,你是不是误会了?永乐陛下今天就要……我并非神仙,怎能逆天而行。”
朱棣原本满怀希望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他指责道:“你总是推脱,不肯出力。”
朱棣并不苛求永乐长生不老,哪怕延长一年的生命也足以。
“总得争取多活一日,你能不能帮这个忙。”
他近乎恳求。
苏铭眉宇紧锁,无奈地回答:“朱帝,你这是将我视作神仙了吧?永乐的身体已虚弱至极,即使是仙丹也无法挽回。
人的命数自有定数。”
当然,苏铭并未全盘托出,实际上他并非束手无策,只是需要付出庞大的积分,且无法改变历史的轨迹,最多只能延长些微生命。
朱棣察觉到苏铭的困扰,心中一动,意识到苏铭并非无计可施,只是有些为难。
如果苏铭真的做不到,他会直接拒绝,不会像现在这般犹豫不决。
朱棣深信苏铭的能力,立刻表态:“苏先生,朕并非贪婪,只求多给我一年时间,待我安排妥当,从容面对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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