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微风吹过，一只信鸽飞来，上写道：“余沧海正往山西。”</p>
那两人早已站在他身后，顾芳淡淡道：“走吧。”</p>
三人走进了雾中，好些青城弟子正围在华山山脚，点着火把，像在等待什么。</p>
顾芳缓缓走进人群，又走出人群，兀自上了华山。</p>
“站住！”</p>
那青城弟子还是喊了出来，不过声音已经有些颤抖，倒不是多么害怕顾芳，而是因为他们一共只有五十来人，现在已经被林平之和田伯光杀得只剩下他一人。</p>
顾芳缓缓回头，那青城弟子道：“我家师父有令，说你不要猖狂，他并不害怕青衣楼！”</p>
然后那弟子便倒了，顾芳至今理解不了余沧海的思想，难道他就不允许自己在口头上吃一点点亏吗？</p>
田伯光并没有上华山，而是自己找酒店去了，还说三日后要顾芳与他同去恒山。</p>
顾芳答应了，又叫着车夫把东西抬到了思过崖。</p>
此时雾散，顾芳独自一人走进了思过崖洞内，并没有带着林平之，因为风清扬曾吩咐，不许他与令狐冲透露半点消息。</p>
所以林平之此刻就在山下练剑，顾芳本以为求风清扬出来会很难，不想风清扬竟兀自忽然走出，还将顾芳的礼物欣然收下，此刻正抱着一壶好酒畅饮。</p>
顾芳见状大喜，拱手恭敬道：“风老前辈，这些俗物是晚辈的一点点心意，不为任何事情，只为报答那日的赐教之恩。”</p>
风清扬喝的开心，二指轻轻一弹，那酒坛竟直直朝顾芳飞来，顾芳赶忙接下，只感觉里面力道无穷，便也喝口，又扔了回去。</p>
风清扬轻松接下，笑道：“过来坐。”</p>
顾芳照办，坐到了其旁边。</p>
风清扬已是喝完一坛，这边又开一坛，笑道：“有情有义，什么都没记住，居然还来谢我。”</p>
顾芳只感觉有些惭愧，便道：“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起码能看出一些破绽了。”</p>
“哈哈哈哈！”风清扬忽然起身，道：“能看出破绽和独孤九剑有什么关系？”</p>
此话说罢，风清扬不知何时已拔出顾芳的无名之剑，兀自向上一指，又向前一刺，再朝下一划，这才将剑入鞘。</p>
顾芳看得心惊，连连道：“好剑法！”</p>
风清扬道：“你看到了什么？”</p>
顾芳道：“我看到那剑上下挥舞，剑吟声声，很是凌厉。”</p>
风清扬道：“这你破的了吗？”</p>
顾芳坦言道：“能看清就已经不错，何谈破解呢。”</p>
风清扬叹息道：“这或许才是独孤九剑的精髓，你所说的看到破绽，不过是眼力好罢了，我总感觉无招胜有招，应该把独孤九剑无招的招也忘掉才行。”</p>
顾芳道：“您说的是，总诀式的好几百种变化？”</p>
风清扬点了点头，道：“既然无招，那怎么会有记录下来的变化呢？”</p>
顾芳似乎有所体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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