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岱慢条斯理地说道：</p>
“张姑娘，这就是我，一个你并不知道的我，这样的我，你还会爱上我吗？”</p>
这样万念俱灰的张杏虎，让杨岱觉得有趣。</p>
他很享受这种感觉。</p>
张杏虎茫然地四处乱看，似乎是想找些什么，又或者想寻找某个人。</p>
最后惨笑一声，望着空空荡荡的湖面，她呆立半晌，娇躯一软，瘫倒在地。</p>
杨岱伸手扶住她，像是扶住一朵折断的杏花。</p>
杨岱听到张杏虎空空洞洞的声音。</p>
“放开我。”</p>
杨岱微怔，随即轻笑起来。</p>
“张姑娘，你……”</p>
杨岱话音未落，张杏虎抓起地上的唐刀，便向着杨岱斩了过来。</p>
“呲啦”</p>
刀锋斩过杨岱抓住她的道袍，割裂开来，只在杨岱手心残留了一道洁白如雪的衣角。</p>
张杏虎的唐刀横在了杨岱的脖子上，眼神空洞无焦距，紧握唐刀的手，甚至都在颤抖。</p>
她下不去手，她根本下不去手。</p>
可是，她又恨杨岱，她恨透了他。</p>
杨岱的目光凝固在张杏虎的脸上，片刻后，他忽然伸手，抚摸着张杏虎的脸颊。</p>
“张姑娘，我就是故意的。”</p>
他低低道：</p>
“因为我知道，你舍不得杀我。”</p>
张杏虎浑身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手指猛地收紧，唐刀深深陷入杨岱的皮肉，鲜血淋漓。</p>
杨岱轻笑道：</p>
“张姑娘，你想问为什么吗？”</p>
张杏虎颤抖着收回了唐刀，跌跌撞撞的后退，最后失魂落魄的走远了。</p>
“狟古，你先走吧。”</p>
杨岱平静说道。</p>
“是。”</p>
狟古拱了拱手，便消失不见了。</p>
虽然杨岱距离天荒还有些远，但天荒那边动静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此刻在剑宗的杨岱也能隐隐感受到那边正邪交锋的激烈碰撞。</p>
确实比当初想的稍稍再早一些，但那些布置和准备进行得更早。</p>
且事到如今，早一个月两个月已经没有什么太大影响了。</p>
对杨岱来说，在龙族辟荒结束，天外之天和现今天地碰撞在一起之前，正邪不过是一场焦灼的消耗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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