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放心女儿什么时候胡闹过！放心吧，都是文人 喜欢的事。不过现在还没有眉目，等我拿了东西再与你细说。”</p>
“行，你去休息吧，你爹我要午歇了。”田立人不客气的撵人。</p>
田世舒便把他散放到各处的书都收走了。</p>
田立人气得吹胡子瞪眼。</p>
“爹！睡不着就数羊吧！读书多了也伤眼睛的。”说完手一背，莫得感情的出去了。</p>
罗氏等在外边问，“他那些破书你都拿走了？”</p>
田世舒比出两根手指，想了想点头，“马到成功。”</p>
“谢天谢地，前些日子我以为他是腿疼，白天晚上的不睡觉，可这些日子愈发不可收拾了。”</p>
“娘应该早点告诉我的，等我让胡大夫配点安神茶给爹爹。娘也去休息吧，您也是够辛苦了。”</p>
田世舒住在西厢房，三间房的外间住着孙妈，剩下两大间都是田世舒的。她安顿好了爹娘，静下心来铺纸研墨。</p>
整个下午画了一幅雨打芭蕉，一幅绿肥红瘦海棠图。</p>
等回神的时候，已经快到晚膳时候了。两幅图她看了又看，想了想起身来到上房，她爹和哥哥正在检查学生的课业。</p>
见她拿着纸卷进来，田世昌笑道：“这是多久没动笔墨了，怎么今日这么有兴致。”</p>
田世舒不理他的打趣，把两幅画铺开，“帮我品品，我想给自己绣个屏风，不知选哪个。”</p>
“到底是女孩子，这幅图女气得很！”</p>
“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田世舒白了他一眼。</p>
“哈哈哈，我多半拿你当弟弟了。这图不错。”为了弥补自己的失误，他赶紧给雨打芭蕉投了一票。</p>
“这是要放在山庄的？那边有海棠树?”</p>
“还是爹爹知道我，我院子里就有一株，已经结了指甲盖大小的果子了。”</p>
“爹，海棠花娇弱，一阵风吹来就落了，这个不好。芭蕉一样是绿肥红瘦，却长开长新，更像妹妹。丫丫应该再填上一句‘隔窗知夜雨，芭蕉先有声’更有意境。”</p>
田立人含笑点头，“齐齐说的不错，确实是芭蕉更胜一筹。”</p>
田世舒也笑，“哥哥说的对，那我就按这个改了。”</p>
说着就往外走，田世昌赶紧跟上，“妹妹，妹妹，哥哥有幅图，可否给哥哥绣一幅？大屏耗时，桌屏就行。”</p>
田世舒道：“前儿才帮你做完荷包，今儿又要新的了？没有，没有。”</p>
田立人 听着儿女吵吵闹闹的声音，叹道：“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醉里吴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p>
“我可还没白发呢！”罗氏含笑接口道。</p>
“是，是！夫人青春正好，是为夫老咯！”</p>
“不过是伤了腿！怎么就伤春悲秋了起来。莫说女儿找人给你治腿，就是没治好，咱们也一样过日子！你愁个什么！”</p>
田立人三拱手，“夫人教训地是！是为夫心胸窄了。”</p>
“你呀！就是书读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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