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殿下心中早有腹案啊”</p>
君莫笑轻轻放下茶杯，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p>
他哑然失笑，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解释着。</p>
“人都被抓了”</p>
“我又能如何？”</p>
“早去晚去不都得去？”</p>
“再者，他们最多扣留、私下监押”</p>
“难不成还敢杀人？”</p>
“若是他们敢杀人，只怕也活不到今日了”</p>
李绩微微点头，若有所思，沉默片刻后，缓缓出声。</p>
“上个月”</p>
“陛下有一封密信传至本官手中”</p>
“殿下可知其内容？”</p>
“殿下不妨猜一猜”</p>
君莫笑轻轻摇头，眼神坦然地看向李绩。</p>
“我说，李老头啊李老头”</p>
“父皇的书信，无非就是肃清不法罢了”</p>
“想来也是”</p>
“这并州，有朝廷的声音就够了”</p>
李绩轻轻叹了口气，微微歪着头，看着君莫笑。</p>
“陛下年富力强，本可徐徐图之”</p>
“可为何要突然发难？”</p>
“而且老夫可是听说了，欧阳家可已经倒了”</p>
“这几日，老夫就光在并州截人了”</p>
君莫笑听闻，嘴角上扬，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目光与李绩交汇。</p>
“呵呵”</p>
“谁又知晓父皇的想法呢？”</p>
“本还打算从你这借人呢”</p>
“看来如今是行不通了”</p>
“不过倒也无妨”</p>
“我监察司的人应该也够用了”</p>
“只是，您可得帮我把那人盯好了”</p>
“别我一出了龙城，这后院就起火了”</p>
李绩笑着摇了摇头，坐直身子，表情变得严肃起来，郑重出声。</p>
“殿下，老夫一直在盯”</p>
“已经盯了五年了”</p>
君莫笑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并未多言。</p>
心中暗自思忖：这老头是在问我，有没有兴趣与太子争一争的意思呢。</p>
“唉，都是千年的狐狸啊”</p>
他心中默默感叹。</p>
“李大人，本官且先告辞”</p>
君莫笑说完，起身拱手行礼，转身大步流星地回了监察司。</p>
半天后，上百骑如离弦之箭，直往上党而去。</p>
上党郡。</p>
监察局府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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