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承认自己杀了他们了?”陈兴握住了腰间的刀。
柳云站起身:“无所谓了,我的仇已经报了,承不承认都一样,只是雨儿和这件事没有关系,你们不要找她的麻烦,她是个好姑娘。”
他盯着玉奴:“我的嗓子如果不坏掉,可能就唱得和玉爷一样好。柳霄不配做你的搭档,你得找更好的。”
又转眼望向承琪:“都说琪三公子只会玩乐,却不知公子聪明过人,柳云佩服。折在你手里,不枉了。”
承琪微微一笑,转而又问:“我有一事不明,你如何得来那么多银子,又为何让三麻子拿给柳霄?”
柳云一听,连连摇头:“此事与凶杀案无关,公子不必追问。”
“你就不想告诉我吗?”承琪踏上一步紧盯着他:“谁在给你钱?”
柳云垂下眼睑,轻叹一声,牙关紧咬,身子突然软倒。
陈兴大惊一步上前扶住了他,手往他鼻下一探,柳云已然口角流血,气绝身亡。
陈兴恨声道:“大意了,忘了他有鹤顶红。”
承琪望着他的尸身,眼眸缩起:“这银子就是他不能说的事,能让他舍了性命的人,又会是谁?”
玉奴轻叹一声:“可惜了。”
承琪听了凑近他:“刚才为什么哭啊?”
玉奴转过身子不理他,他抬手扳他:“你学戏的时候,有没有人欺负你?是不是像柳云说的那样,你变声的时候也受那么多的苦?”
玉奴猛地转过脸来望着他,眼睛蒙上雾气,这雾气越聚越多,终于汇成泪滴滑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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