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蒋胥上场,两百精兵掩护,秦兆川肯定就在城墙上,他死了,金都山寨不攻自破。”</p>
“是!”</p>
蒋胥是整个天清最厉害的神射手,百发百中,百步穿杨,对他来说小菜一碟,只要他想杀死的人,还从未失手。</p>
很快,蒋胥得了命令,骑马往最前线去。</p>
他单手握着重达百斤的长弓,箭篓里,只有三根淬了毒的箭矢。</p>
这便是蒋胥的厉害之处。</p>
三箭齐发,一击毙命。</p>
他以最快的速度到达战场,并迅速锁定了秦兆川的位置。</p>
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他反手抽出箭,搭在长弓上,直接拉开到最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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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陵街一如既往地安宁,除了柏油马路上急驰而过的车辆,人行道没有多少行人。</p>
桑柠的纸扎店旁边其实是个老木匠,专门做棺材的。</p>
前一阵子,老爷爷摔了一跤,住了大半个月的院,昨天才回来。</p>
老爷子有个儿子,把他送回来时,脸拉得比驴还长,儿媳妇的脸色也不好看,但犟不住老人就是倔脾气,说什么也要守着自己的棺材店,就是不跟着儿子儿媳去新买的房子里享福。</p>
儿子儿媳没办法,只能依了老人,临走前,还特意买了水果和礼品,来桑柠这里拜访。</p>
因为老子就是做棺材的,小两口也不嫌纸扎店晦气,客客气气地送了礼品,并恳求桑柠帮忙看着点老人。</p>
桑柠平时就一个人在这,好不容易来了个小老头做伴,满口答应下来,小两口又是一阵千恩万谢,最后留了桑柠的联系方式才离开。</p>
从这时起,桑柠除了秦兆川,就又多了个说话解闷的小老头。</p>
平常,桑柠在自己店里做纸扎,隔壁的老爷子就在自己店里叮愣咣啷做棺材。</p>
认识小老头的第二天,也就是秦家军与朝廷大军开战的这一天,桑柠做了糯米饭,自己没什么胃口吃,就给老人家送了去。</p>
那小老头瘦瘦巴巴,一双小眼睛却炯炯有神,仿佛看尽世间炎凉,能洞察人心。</p>
“丫头,你是封老头的外孙女吧?”</p>
桑柠的外祖父就姓李,她手一滑,差点把碗摔了,讶异道:“李爷爷,您认识我外公?”</p>
“何止是认识,”李老头装模作样,捋了一把并不存在的胡须,“他还没走时,就自己开着纸扎店,我俩有事没事就下棋,不对付了还拌嘴,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走了。”</p>
桑柠眼中神色暗了暗,想起了外公。</p>
据说,外公年轻时特别帅气,人长得高大,好多小姑娘都喜欢他,只是他从小就爱招惹外婆,还调皮捣蛋,把外婆家的菜地给糟蹋了,所以当初提亲时,外婆觉得这人是个登徒子,被好说歹说才答应。</p>
这事还是外公和他说的,那时候,他的身体就不太好了,小脑萎缩,记不住事情,却还坚持做了好多纸扎,母亲他们不让他做,他就说自己闲不住,不做点什么浑身难受。</p>
外公有很多个孩子,她有好几个舅舅,但在小一辈里,外公最疼爱自己。</p>
许是因她从小体弱,动不动就生病,所以格外让外公操心,也格外关心她。</p>
只是,她还没大学毕业,没有能力孝顺他,他就走了。 只留下这个纸扎店,作为唯一的念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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