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联想起了那个逃跑的人类少女。</p>
不会那么巧吧？</p>
他随便拉住一个吸血鬼，问起了她的相貌特征。</p>
被提问的吸血鬼努力回想了一下。</p>
有始祖在，敢正面打量容缈的，少之又少。</p>
威廉找了好些个吸血鬼，才将信息一一对上。</p>
他确信了对方的身份。</p>
在古堡的大门关闭之前，威廉进入了古堡，他行了个贵族礼，恭敬道：“始祖。”</p>
以为已经下班，结果又被喊住，疑似要接着加班的尤西诺：“……”</p>
他闭了闭眼，声线冷漠，“还有事？”</p>
威廉莫名感到后背发凉。</p>
明明他只是跟始祖打了个招呼而已，怎么感觉始祖已经在心里把他送去见列祖列宗了？</p>
威廉说明了一下自己的情况。</p>
他是来邀功的。</p>
虽说，不是他将容缈带回古堡的，可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起了重要作用。</p>
始祖既然同意了将那个人类安置在古堡中，说明始祖应该是满意她的血液的。</p>
那么威廉没理由不来上报。</p>
要知道，始祖的一份人情，有多难得。</p>
多少吸血鬼求都求不来，他又怎么可能错过这次机会？</p>
威廉的措辞十分巧妙，避开了所有对自己不利的点。</p>
在他的描述中，仿佛是他拖住了血猎，才为尤西诺和容缈的相遇，争取到了时间。</p>
可事实是，他一直没能找到容缈的踪迹，还被她留在杂草上的干涸的血迹给糊弄了过去，找错了方向。</p>
尤西诺苍白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叩了叩椅子的扶手，他不甚在意地问：“所以？”</p>
威廉疑惑了。</p>
他觉得，他已经说得很明白了。</p>
说白了就是，如果不是他策划了这出绑架，始祖和容缈根本没有见面的可能。</p>
始祖也找不到合适的血液。</p>
再往大了点说，假如没有他引起的一系列蝴蝶效应，始祖今晚是不可能苏醒的。</p>
以为始祖是在质疑自己说谎，威廉还提供了准确的地址，又说出了树林的特点。</p>
条条证据都能证明，他是在场的。</p>
他所说的，都是真实的。</p>
“你的意思是，你是血族的大功臣，我要对你感恩戴德？”</p>
尤西诺支着脑袋，斜睨了威廉一眼。</p>
他的语气慢条斯理的，却像是在凌迟。</p>
威压于无形之中被释放了出来。</p>
那是源自强大的绝对力量。</p>
威廉立马跪了下来，“我不敢。”</p>
他是有那个意思没错，但始祖挑明了说以后，他的处境便变得尴尬至极，跟下一秒就要篡位似的。</p>
“你想要什么？”</p>
尤西诺懒得跟威廉计较什么敢不敢的。</p>
他对所有吸血鬼的态度都是一样的。</p>
甭管血脉、身份、家族地位、个人贡献。</p>
在他这里，通通不起作用。</p>
看不惯他的，可以来推翻他，他十分欢迎。</p>
前提是，如果对方有能力做得到。</p>
威廉还在犹豫之中。</p>
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向始祖讨要容缈的血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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