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易闻言，诧异地打量着赵暮鸢，“杨千山的女儿？”</p>
“是。”赵暮鸢摊了摊手，虽然不想承认，但名义上确实是。</p>
姜易转头望向南暝央，问道：“王爷何意？”</p>
南暝央没有回答，而是独自站到了窗边，望着窗外的月色。</p>
赵暮鸢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是打算都丢给她。</p>
叹息道：“今日寿宴上，姜小姐突发急症，我做的。”</p>
她的话，令姜易立刻变了脸色，咆哮道：“暝王妃，琪琪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伤她？”</p>
赵暮鸢望着面前恨意滔天的姜易，居然有些心虚，“镇国公，难道想姜小姐做那瑞王妃？”</p>
姜易闻言，直接向南暝央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然而南暝央背对着他，不予回应。</p>
赵暮鸢连忙解释，“镇国公，我虽用了些手段，令姜小姐看上去像是旧病复发，但我有把握不会伤到她。想必太医诊治完，已无大碍。”</p>
姜易回想太医的话，确实是看起来病得很重，实际上与之前的病症一般无二。</p>
她接着道：“王爷知道，镇国公不愿心性单纯的琪琪嫁入皇室，一心只想带她回凤阳老家，所以我们才出此下策。”</p>
她话音刚落，姜易便颤颤巍巍跑到南暝央身边，小心翼翼地开口“平儿……可有跟王爷……说过什么？”</p>
他的举动落在赵暮鸢眼底，令她心中一颤，他口中的平儿，应该就是战死的世子。</p>
此时的他，不是威名赫赫、身居高位的镇国公。</p>
而只是一个迫切想知道儿子临终遗言的普通老者。</p>
满头白发，身材佝偻，正仰头望着面前可能告诉他答案的人。</p>
南暝央凝望西边的方向，悠悠道：“他临终前说，希望琪琪余生无忧。”</p>
“余生无忧，余生无忧……”姜易反复呢喃着这四个字，缓缓走到姜琪床前，凝视着沉睡的人儿。</p>
许久之后，他走了出来，朝赵暮鸢深深鞠了一躬，“多谢暝王妃。”</p>
赵暮鸢被他这态度的转变惊了一下，“镇国公不必多礼，我还担心误事了。”</p>
“不不不，要多谢王妃，让琪琪余生自由。”</p>
赵暮鸢还了一礼，“镇国公心思通透，令人钦佩。”</p>
“后日，老臣便会带琪琪离京，遍访名医。哪怕千难万苦，也要护她安康。”姜易的眼神坚定而明亮。</p>
南暝央走到他面前，递出一块令牌，“姜爷爷，这块令牌，您老收着，天下任何一个挂了这个标识的地方，您都可以任取需要的东西。”</p>
姜爷爷？</p>
赵暮鸢惊愕地望着南暝央，他一个皇子，为何会这么称呼姜易？</p>
姜易见他当着赵暮鸢的面，这么称呼自己，也是一惊，“暝央，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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