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同松了一口气，但心里反而觉得空落落的。 让她知道很不好，她不想知道，也很不好。</p>
方知同啊方知同，所以你到底想怎样？</p>
同样的问题，从那时到现在，方知同扪心自问，不知道多少遍。</p>
回忆戛然而止。</p>
方知同扶着阵阵作痛的前额，望着湖边，不知不觉渗出一层薄汗。</p>
他突然想起点什么，又从防水外套的兜里摸出一张小红本。</p>
结婚证，好久以前的东西。</p>
他拿在手里，摩挲一会，想打开又犹豫了。</p>
他忘不掉五年前。</p>
领证那天，12月7日，天气晴好，万里无云。</p>
从民政局到聊大，步行两小时。</p>
回程时，方知同怕童话累，问她要不要坐地铁回。</p>
童话摇摇头，牵住他的手，硬拽着他往前走。</p>
“手冷吗？”</p>
寒风里，他摘下手套给她。</p>
童话还是摇摇头。</p>
其实手冻得通红，脸颊也是，沉重的喘息逐渐加重，她挽着方知同的胳膊，靠在他肩膀，倔强的脚步一点也没放慢。</p>
“方知同，你说我们以后，会办婚礼的吧？”童话还是跟之前一样，天马行空地想，想到什么就会问什么。</p>
“会啊，我不是答应你了吗？”方知同偏头看看肩头的女孩。</p>
“嗯，是……是答应了。但是……”</p>
“不相信？”</p>
“没有。”</p>
童话暂时沉默下来，微微笑着，一脸神秘。</p>
“你想什么呢？故意不告诉我？”方知同一眼就看穿了。</p>
“嗯，就不告诉你。”</p>
“跟什么有关，我猜猜看。”</p>
“哎呀不告诉你就是不告诉你。”</p>
那时候她在忙毕设，他们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似乎隔着的秘密也越来越多。</p>
“你以后就知道了。”童话故作神秘地答，凑到他耳边，蓬松的发丝轻轻扫过他脸颊，酥酥软软的声音像把小刷子一样在他心头挠了下痒，“方老师。”</p>
方知同停下脚步，转过身，正对她，睁大双眼，“什么……方老师？”</p>
童话有点不开心地眯起眼，低下头，脚尖在路面上不安地画起圈，嘴里小声嘟囔着说：“我听南宛姐和她老公，就互相叫老师……”</p>
方知同才反应过来，他们结婚了，好像是需要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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