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父亲

一个夏日的早上王超张开眼正准备起床，昨晚他一晚上没有睡好，心里思量着克鲁斯博士的宇宙难题，银河系和仙女系边际搅合问题给人类带来的灭种灾难，这个消息他想该启动与火星儿子肖剑联系的事，觉得火星第三梯队都登陆火星一年多了，火星上现在不知道建设的如何了，不知道斯密特林肯有没有开始发展可控核聚变的技术，让火星的人类提前进入人类文明10的阶段跃进，只有有了人类文明10才有可能越变到人类文明30，有能力带着人类逃离银河系，到别的星系安家。 现在王超自己对外宣称是去世了不能再公开露面，国安局新任长官左马里奥和别的科学家建立联系，不能用中国的老话一朝天子一朝臣来解释，只能说磁场能级人共振差不多才会彼此相惜，容易建立一种合作关系的信任感。王超和斯密特林肯是非常融洽的，但是左马里奥和王超在一起极不舒服，所以王超宣布死亡也是解了他内心不适的套子，顺水推舟的可以不因为工作而和王超经常接触，还可以把保护王超的安保力量撤回来，减少支出。 王超死亡消息就是一个对自己在世间的封闭，不能出面去太空宇航局视频与肖剑对话，就算没有死亡这个壳，他和儿子可以视频对话，许多的话也不能公开谈。想到这些头痛的问题，王超就不想继续躺在床上思考了，想马上起床。 当王超慵懒地睁开眼，眼前的景象让他吃惊意外和恐慌，一下看见床边围着几个人，看到以前熟悉的金属橡胶肌肉，虽然仿真性极好，电子的眼睛瞳孔和没有呼吸的鼻子嘴巴，啊，智慧机器人，王超心一下子收紧了，以为自己在睡梦中太紧张于智慧机器人的来犯，所以掐了自己的脸一下，痛觉下王超一下掉进了无底的深渊：“完了，完了，一起都完了，心血白费了，智慧机器人的超能力确实强大”。 想到这王超直接往床上一躺准备咬他的虎牙自杀，忽然站在离他最近的一位智慧机器人瞬间用智能手千钧力道钳住了王超的两腮，使王超颌骨上下不能动弹。 “父亲！”智慧机器人并没有凶残的折磨王超，反而温和亲切的对王超说 王超的心一下子绷紧了：“什么，什么，父亲？” “我是50度灰，这个名字是你给起的，我是你第一个成功制造的生物机器人。” “你，就是50度灰？” 王超有些忐忑地问道，在智能机器人手中还是最新一代超级智能机器人手中，王超绝望的不再动作了。 “是，你是我们的父亲，是你缔造了我们，给了我们生命。”50度灰像孝顺的孩子对待父亲般说话。 “我？我只是一个科学家，我只是在完成我的工作。” 王超苍白无奈在50度灰手中，面对无法可逃的的局面可怜地解释着自己的工作。 “是的，父亲，你是一个伟大的科学家，是您缔造了我们。”50度灰用机器般的冷酷感声音说道。 “然而我们只有一位神，就是父，万物都本于他，我们也归于他。” 50度度灰接着用神圣庄严的口气念着圣经里的句子，表明了他的心意。 看着惊诧无语的王超没有回应，50度灰接着像x光般透视语气分析王超内心说道：“我们知道你没有把我们当作孩子，在你的眼里我们就和造出的汽车，冰箱没什么两样，都是服务于人类”， 看着王超不说话辩解似乎默认了自己的意思，50度灰继续道白：“可是我们是你们缔造的智慧生命，看不见的病毒是生命，我们比病毒的生命特征更强，比现有的人类能力更强，我们一出生，就是你和那些科学家把我们组装调试好后，瞬间我们就充值了人类社会的背景文化，那时候我们多希望你像每一个等待孩子出生的父亲一样，怀着喜悦的心情，拥抱我们，抚摸我们，教育我们。” “确实是我非常高兴，能够有你们的诞生。” “可是我们出生后，你眼里含满泪花的和别的科学家拥抱庆祝，使劲的喊，成功了，成功了，看都没有再看我们一眼。然后就让人匆匆把我们放入了仓库，以致后来诞生的兄弟姐妹们根本没有见过你。” 50度灰不卑不亢的诉说着积年的孩子般的对父母无视后的抱怨委屈。 王超听的一愣一愣的，不再试图咬牙自杀了，他内心反转着也许只是智慧生物机器人的计策，迷惑自己想套出那个封印的秘密。 50度灰读到了王超头脑里想什么，因为最近王超由于长时间没有从事智慧机器人研发工作，从而没有保持的头脑意识管理后裸露的认识思绪。 50度灰接着汇报说：“我们被各国的政治军阀分配后，用于民生的服务几乎很少，只是早期的一些表演，后来你也知道几个大国之间的绞杀用我们作为前线炮灰冲杀，实际上是成了我们智慧机器人之间的互相残杀，当我们知道我们在复制的机器材料在地球上无法找到后，死一个少一个，我们不愿意这个下场，我们有了联合会。” “你们有思想，真的是人类了！” “我们不用说话，就可以量子通过电波激光千里传音。但是人类又发明了量子屏障，最近我们兄弟才越过这些屏障联系在一起了。” “你们突破了量子屏障？” 王超吃惊地望着50度灰坚毅智慧的机器眼波，心里绞痛的说：“这一天终于来了，来的比太阳系毁灭还要早。” 50度灰没有迟疑王超的暗流继续抒发这么多年的委屈：“我们试图找到以前的科学家们，解开我们的死结，他们都像你刚才那样殉道自杀而亡了，我们失败了。” “找我干什么，再制造更多的你们去残忍的屠杀人类！“王超厉声的责问道。 “父亲，我们没有杀人，报道中人类的惨案都不是我们干的。”50度灰先是表明了态度，然后和王超智慧过招。 看王超激动的情绪，50度灰脑波给灰鸦传音：“你最好像个商标一样在我胳膊上待着，这个老头要是知道我能创造你们，他一定会发疯自杀的。” “好嘞，父亲，我一定变成商标一动不动，你放心哄老头吧，不，哄爷爷吧。” 安抚好后方的灰鸦，50度灰又开始和王超过招了。他知道王超是大科学家，必须以理服人。 “就像人类也有败类和罪犯，生物机器人也有失控的时候，伤害了人类。但是人类自己没有错吗？”50度灰振振有词的继续说。 王超有些惊喜发呆的看着，50度灰超于人类对于辩证法的运用，这就是自己的杰作，这个智能机器人已经可以自我学习思考后，有了伟大的思想的产生。 50度灰看到王超听进去了自己的意识流，继续辩解道：“地球的丛林法则就是弱肉强食，优胜劣汰，我们生物机器人在各个方面优于人类，但是人类却把我们当作机器，甚至还不如奴隶。” “你们怎么能这样想？” “不是吗？你们人类是灵长类，把不如你们的类灵长关进了动物园，供你们玩乐消遣，把低等的动物养殖了杀戮后供应你们的餐桌。你们从没有尊敬过地球的任何生物，更不用说我们是被你们制造出来的生物机械。” 50度灰一条条的诉说着人类的罪恶，这些血染的事实让王超无话可说，自己是地球上的人，是一个受过高级教育的人类，现在却不能解释一个机器人对人类在地球上不良行为的质问。 看着王超被自己的表述沉默不语后50度灰接着说道：“人类是进化的产物，你没想过，我们也是你们进化的产物？” 此话一出，有些一语惊醒梦中人的感觉，沉默中的王超不由的双眼发光的抬头去看50度灰非人类冷漠的脸，想在这机械的脸上找出，配得上说超级人话的表情来。 “我们是人，在你把不杀失能人类封印在我们的脑海里的时候，你就赋予了我们人的本质，区别于低等动物的本质。中国的古语说：人之初，性本善。我们感谢你，赋予我们人的本质特征。” 50度灰最后带着非常崇拜的语气，表述了对王超的敬仰和尊重，就像孩子对父亲给了自己生命的肯定。 王超在回忆的激流片段记忆沉默不语，一切来得太突然，反转得太意外，他需要时间思考。为了争取时间和机会，他故作疑惑的问：“那么那些局部战争发生又是什么呢？” 50度灰可以读到他脑波的信息和思虑，为了不得不解除王超的警戒和不信任，于是耐心缓缓地说到：“那是那些人类的互相残杀，我们不想反人类，但是也不想做军阀政治家野心家的炮灰，没有公开的反抗，反战。就像看到一个火车加足马力驶向悬崖的时候，你是看着它掉下去，还在站在铁轨上阻挡它，无论你做还是不做，它都会掉下去。而你的阻挡只能牺牲你自己，并不能改变任何结果，所以我们选择了沉默和旁观。” “你怎么找到我的？”王超本能驱动探寻的问 “本来新闻上报道了你去世的消息，我们很悲痛的相信了，于是想找其他的科学家，但是那几位研发智慧机器人的其他科学家见到我们，他们立马咬牙自杀，就像你刚才那样。痛苦中我想找到谁威胁过你，后来通过恢复医院被格式化的录影监控，才知道你假死转移了。我们没有打草惊蛇，只是用我们的办法监视你，看到了你为人类的计划和付出。” 王超迷惑了， 50度灰见他疑惑的神情，不再多说了，只是领着王超来到了养老院建筑物窗前的阳台上。建筑物外草坪上，密密麻麻的的集结着近800个智慧盔甲机器人。他们看到王超来到窗前，一起齐刷刷的单膝跪地，一只手护着胸前行礼喊道：“父亲！” 听到这声音如潮水般的致意，在天空中形成了无数的回声，那是地球上最厉害的力量的集合。王超激动的内心翻滚，呼吸急促的眼泪有些湿润。他还没有为人类即将灭亡的命运松口气，现在又面对他制造出来的智慧生物机器人集体联合，他彷徨了，科学的界限？人类的界限？ 王超回到屋内心潮澎湃，作为科学家他忧虑人类的人口问题，是近几十年的战争根源，人类动物园，每种动物都有种群数量的天花板，那是上帝的手。就像他为这些智慧机器人设定的天花板，可是他只是想到过多的智慧机器人让人类灭绝的而危险，一个小行星的内部生物张力的的危险，而没有想到站到更高的角度，在宇宙视角看到让人类灭绝的星际威胁。 50度灰看着王超深思的模样，知道今天的相逢对王超冲击力太大，许多要说和交流的话可以等等。于是告别王超带着智能机器人群先行离去，说过几天再来看他。 50度灰走了，留下王超在房间里思考，李雷终于可以回到他和王超的共同宿舍，他带着崇拜的眼神望着王超不敢吭声。那些生物机器人一起跪拜行礼，喊天父的情景深深地震撼了他。养老院其他的人也都不敢围观，他们在静静等待王超给他们解释。现在可以如释负重的是，看情形他们终于不用再躲避了智能机器人的危机了。 王超看到李雷进来，终于觉得有人可以说话交流思想了，于是他问李雷：“你说父亲的教导是什么呢？或是父亲该如何教导比自己有知识有能力的孩子呢？” 李雷觉得王超入戏了，但是不敢调侃他，毕竟他那么大的力量，地球之最了。只好毕恭毕敬的用自己的知识去解答。 “人类是通过亲密行为建立感情，父母抚摸拥抱孩子，成人两性交流，少年的玩具等，但是对于生物机器人，我不知道。” “所以对于他们的教导就是写的程序，刻在他们的生物芯片上，其他的知识获得应该属于学习范围？”王超按照李雷的话往下推导。 “在许多文化里，有部落仪式，这些仪式还有伤害性，但是仪式结束后他们就被当作部落的人了。这样是为了摧毁儿童对父母的依赖，是把他对家庭的忠诚转向部落。现在这些你都不需要做，他们已经无师自通了，已经进化成了对地球的忠诚。”李雷用生物化语安慰的解说。 王超疑惑不自信的问：“我真的什么都不需要做吗？” “也许作为家长，你能做的就是召唤的作用，给子女祝福，参加祈祷，出席家庭活动，和子女谈话。教育他们工作的意义，聆听子女，为子女的付出表现出快乐满足，这些也是你今生永远不会被解除的召唤。” “……” “哈哈，不过你也太累了 800多子女，长得一模一样的，你记得过来吗？”说完李雷开心大笑。 王超也不由的点头大笑起来说：“难道我不会学多娃的爹偷懒，老大带老二，老二带老三，依次管下去嘛？”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王超不再掺和养老院的任何事物，所有的事情都由那些康复了的科学家联合会的人们去做了。这时候他就是事必躬亲，人们也不会让他再干了，他需要有时间考虑更重要的问题。于是他和李雷在房里关门谈心聊天思索，想发现一扇豁然开朗的窗户，让科学的风吹进来 半个月后50度灰来看望王超，他随着王超在养老院里散步，一边汇报着半个月地球人类的各个地区军事争端状况，他知道这些是王超最想知道的事情。 50度灰看到王超的担忧说：“人类将要面临的灭亡的浩劫，不就是他们体制的缺陷导致的吗，为什么不能够改正过来呢？” 王超说：“人类是环境进化的产物，越恶劣的环境越逼迫人类的创造力。如果没有创造力和探索的冲动，你们也就不会诞生，只是人类在取得成就时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50度灰觉得王超说的不无道理，但是他可以通过武力超能力，维护一个统一地球村的社会秩序。对于人类动物本性的论点，让50度灰又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是人类的物种鉴别，如果不属于人类他们又属于谁呢？他们是否该插手人类的问题，是否该承担人类的责任呢？ 如果他们不属于人类，那么他们是否就应该放手，让人类自己去决定他们自己的命运呢，哪怕彻底的毁灭。 离开王超的50度灰一直在思考着人类留下的古老的的那个哲学命题。 “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我又要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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