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了两年的补丁一下撕碎，底下的腐肉溃烂。 哗啦一声，酒杯碎得彻底。沈佳城用手撑了桌台，好像撑不太住，又颓然坐下来。</p>
秦臻转身要走，突然改了主意。他把书桌上的自己那把小巧手枪捡了起来，胡乱塞到沈佳城手里，枪口抵住自己的心脏。</p>
“给你个机会了断。”</p>
秦臻亲手把保险拉开：“来，对着这里。”</p>
沈佳城额发完全垂下来，遮住了眼睛。酒精作用之下，右手一直抖。他换左手，把保险重新挂上，又把秦臻推开。</p>
‘鬼影之手’咣当一声掉在地上，他抬手指了指书房门口，言简意赅地说：“滚。”</p>
第22章 P</p>
两年前，首都中心医院。</p>
次日，天蒙蒙亮。傅星河挨个查房，没忘来创伤科的VIP房间再看一眼。VIP病房外面连着会客室，他惊讶地发现，会客室的百叶窗是关闭的，房间从里面反锁。只有一种可能——</p>
“你还不走？”</p>
沈佳城睁眼，嗓音嘶哑：“哦。不小心睡着了。”</p>
傅星河好整以暇地笑：“赶上跟我值班一个作息啊。你也不进去？”</p>
“又没叫我。”</p>
“……”</p>
沈佳城摸烟，被对方丢来一个眼刀，乖乖走到阳台吸烟区舒展手脚。</p>
“你们都给他吃了什么药？你说，他那时候……清醒么？”</p>
“做决定的时候是清醒的。怎么，这时候你又后悔了？”</p>
“不是我的决定，也轮不到我后悔。我问的是之后。夜里，今天凌晨。”</p>
“四十度高烧，加上手术那堆镇定类药物，可能不太清醒吧。你不是没进去么？”</p>
“他跟我说了句话，就……很不像他会说的。”</p>
傅星河一笑。“你想太多了。人就在那儿，想知道自己问去啊。这次算是他命大，后背那块进入的不太深没事儿，膝盖这个也不算什么，顶多关节慢性损伤，冷天难受了点，但锁骨这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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