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清竹脸上带着猜疑,木清池知道他在想什么,“你也觉得这个名字寓意不好吧?” “这是我母亲起的,因为她的人生不如意,所以希望我也如此。” 虽然她的愿望确实实现了,我的人生确实不怎么如意。木清池在心里补充道。 “……”长久的沉默,木清池笑了笑,打破了这个氛围,故作轻松道: “那个名字我习惯了,也挺好听的,还有什么问题就快问吧?” “那命轨又是什么?” “命轨就是一个人或一个世界的事件轨迹,所有事都会按照这个东西去一一实现,如果没有,就是脱轨。” 木清池仔仔细细的将命轨维系者这个身份和任务跟林清竹说了一遍,林清竹大致懂了。 “那许许多多的世界,是不同的我们这个世界吗?” “不不不,你的那种说法是‘平行空间’我说的世界,是跟你们这个世界完全不同的世界。” “它们可以是你们这个世界之后的时间发生的,也可以完全跟你们这个世界没有关系。” “命轨维系者负责每个世界的命轨,那你们凌驾于‘世界’这个观念之上?” 木清池的笑容僵了一下,他没想到林清竹会问这种问题,但还是认真道: “嗯。” 林清竹点了点头,沉吟片刻问出了那个问题: “你说我是你找了许多世界的人,这是什么意思?” “……”木清池就知道他会问这个,要真的跟林清竹说清楚,挺麻烦的,而且真的不会影响林清竹吗? 罢了,既然问了,那就讲吧,木清池叹了口气,道: “你跟莫清幽的情况差不多,都是魂飘到了别的世界,只不过他是一缕残魂,你是一整个灵魂。” “而在你原先的那个世界,也是我的家乡,我和你……” 木清池将两人在原来那个世界的经历说了一遍,后来就是自己被选做命轨维系者,他寿终正寝。 自己等他轮回转世,结果发现他的魂魄不在这个世界,于是在修命轨的同时来往诸多世界寻找。 木清池几句话便讲完了自己先前潦草的一生,他生硬的笑了笑,尽显疲惫之态。 林清竹听到这喉咙有些发干,从木清池的话语中能透露最多的就是“等待”,林清竹哑声问道: “你等了我多久?” “……不多。” “说实话。” 木清池想打搪塞糊弄过去,他不想让林清竹知道自己等了他多久,但看林清竹强硬的态度,他若是不说,林清竹肯定要生气。 “……我在那个世界等了多久我不知道,大概一万多年?看其他人轮回五次了,后来我在诸多世界寻找你……” “每个世界的记录时间的规则都不一样,在一个世界最少停留五年,最多三百年也有。” “后来我干脆创建出许多系统,减轻我的压力,但我穿梭了太多世界,已经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少年。” 林清竹听到这已经惊呆了,他没想到木清池等他的时间居然多到连他本人都记不得了。 听到木清池创建系统,林清竹想到一个可能,他颤抖着声线问道: “命轨维系者,只有你一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么多年他一个人穿越在一个个世界,无人述说,该是多么的孤独和崩溃? “……对。”木清池聊到这脸上已经完全没有笑容了,他合上眼睛,轻声道: “我能坚持这么多年的信念只有……” “你。” …… 看着遥安将林清竹带走,南鸢默默将大刀收起,看向旁边的祈之浣。 刚才遥安与祈之浣的对话说的他云里雾里,完全搞不懂他们在聊什么,现在有了空一定要问清楚。 “之浣,你方才跟那个谁……”南鸢突然卡了壳,他一瞬间把名字忘了,他敲了敲脑袋。 “哦,那个遥安,你们刚才说什么呢?还有什么世界之外?” 祈之浣盯着旋涡的轮廓消失,才道: “他是凌驾于神之上更高层次的生命体,总之不要招惹他为好。” 南鸢点了点头,认真道:“所以我不能报仇了?” 祈之浣没有说话,只是叹了口气,随后便听见南鸢的问题后冷汗不觉爬上脊背。 “之浣,他刚刚说的那些……” 南鸢顿了顿,语气有些猜疑,他微微皱眉看向祈之浣,“他说我对你……” “……算了。”南鸢没说完便结束了这个话题,他往前走了两步,回眸看向愣在原地的祈之浣,催促道:“走啊,回客房睡觉。” “啊,好。”祈之浣连忙跟上,望着前面的背影,祈之浣松了一口气,庆幸南鸢没有问下去。 但他又有了新的疑惑,南鸢为什么不问了?方才遥安说的很明显,南鸢对他还有可以利用之处,刚刚他都说出前半段了…… 可是,为什么就是不问了? 这里祈之浣非常搞不懂,明明遥安都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而自己的反应也过激了,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 南鸢应该是看出来的,现在只需要追问自己就完全可以和他坦白,然后趁他受伤把他杀掉。 但是南鸢偏偏不问了,祈之浣垂眸眼里带着些许阴郁,突然他又想到一个可能,猛的抬头看向前方。 南鸢仍旧在自己前面走着,连大刀都收了起来,可以说是毫无防备,他一定明白遥安的话,不然不会如此没有防备走在前面。 因为他知道自己对我还有利益,我断不会此刻杀了他?而他方才问一半大概是想到现在他受伤打不过我,怕撕破脸我直接灭口? 对,一定是这样。祈之浣对自己的猜测深信不疑,毕竟南鸢也是当过魔尊的,要是没点智商怎么跟那群大臣勾心斗角? “之浣,下雪了。” 经过南鸢这一提醒,祈之浣才从自己的猜测中缓过神,他抬起头看向空中,一片片晶莹的雪花飘落。 祈之浣摊开手,一枚雪花缓缓飘落其间,又迅速融化,他有些失神的喃喃道: “是啊,又下雪了。” “嗯哼,这是你我看的第几场雪景了?” 南鸢面对祈之浣的沉默没有不满,只是跑向远处,随后转身对祈之浣大声道: “这是第二场雪景,也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二个冬天!”此刻南鸢的语气难掩激动,他高兴的如孩童一般。 此刻的氛围让祈之浣有些恍惚,就像刚才他的猜疑都是假的,南鸢和他还是跟以前一样是对恩爱情侣。 祈之浣不明白南鸢为什么要如此,明明都知道了,这样做是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装以前的模范情侣吗? 信任如镜子,猜疑一旦出现,便不可能完好如初。 “……”祈之浣将手握紧,掌心的融水很快干掉,祈之浣垂着眸,心里纠结已久的问题有了答案。 “南鸢,不会有第三场雪景了。” “什么?” 恰逢此时,风雪大了起来,祈之浣的轻语被呼啸声盖过,远处的南鸢挪了过来,将自己身上的狐裘脱下给祈之浣披上。 “这雪也忒邪门,怎么就大起来了,我们赶紧走吧,你吹不得风。” 南鸢吐槽着,不忘将狐裘的绳索给祈之浣系好,细心的理了理,然后把帽子拉起来给祈之浣盖好。 “方才打架,狐裘脏了些,你别嫌弃。”南鸢笑着将鼻尖的雪刮下,牵起祈之浣的手往城中走。 掌心的温热让祈之浣有些动容,不自觉想要沉迷于南鸢为他编织的温柔乡中,祈之浣轻轻合上眼皮。 ……既然你要演,那我就陪你演一段时间吧。 …… 然而木清池这,林清竹听完木清池说的话后,又回想了一下木清池找到自己后又等了自己多久。 ……八百多年? 这八百多年自己又在做什么?面对他的感情,自己选择视而不见,甚至当着他的面和莫清幽好上了? 林清竹一时间感觉胸口很闷,呼吸不了,说不上来的难受填满了内心,他让木清池等了他那么久。 林清竹深吸一口气,搓了搓脸,脸上带着悔恨的神情,“我真是……畜生啊。” 木清池叹了口气,他就知道会如此,木清池摆摆手安慰道: “兄长不必愧疚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轻舟已过万重山?现在不是等到了吗?” “而且……”木清池双手托腮看着林清竹,笑眯眯道: “爱情经得起等待。只要是你,我等到天荒地老都愿意啊。” 木清池说的轻巧,可穿梭于那么多世界,谁知道他等过了多少个天荒地老?这个问题估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林清竹佩服木清池的毅力,一个人度过了那么漫长的时光,方才还听到木清池讲到自己的名字,提到有一个嫉妒他的母亲。 无止境的孤独和心理病态的母亲,换做别人早就疯魔了,但木清池不仅熬了过来,现在看起来竟然比正常人还要正常。 林清竹一时之间竟觉得木清池比自己惨多了,木清池见自己的安慰不起效果,反而让林清竹皱紧了眉,好奇的问他在想什么。 林清竹将自己的想的告诉了他,听罢木清池哈哈大笑,“放心吧,我心理素质可硬了,从小练的。” “……从小练的?” “嗯呐。” “能说说具体吗?” “……”木清池有些意外,林清竹这种没有耐心的人居然会主动问这个?但他并不想说,于是笑而不答。 林清竹以为他没听清,又问了一遍,见木清池仍旧如此,他又回想了一下木清池说的话,敏锐道: “因为那段经历不好,所以你才只笑不答,对吗?” 不等木清池回答,林清竹继续道:“不好的回忆就不说了,我只是想了解你的过去,可不是想让你伤心的。” “……” 木清池当然不会因为那些事情伤心,这么多年他已经释怀了,他顾虑的是自己说出来林清竹会认为他在倒苦水,然后觉得自己很悲观之类。 但听到林清竹这个说辞,他愣了一下,将林清竹的话重复一遍:“只是想了解我的过去?” “嗯,”林清竹点了点头,“因为你……”他咽了一下,不知道用哪个词合适,夫君?妻子?道侣?爱人?他沉吟片刻,才道: “因为你……是要与我共度余生之人,所以才忍不住想要了解。” 他说完偷瞄了一眼木清池,见木清池傻傻的愣着,他以为是自己说的不够好,继而正式看向木清池,浅笑了一下掩饰尴尬,道: “毕竟,对于之后要同床共枕的爱人,总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吧?那显的我……” 林清竹说到这就不再往后说了,他将“太不称职”给咽了下去,因为他想到,自己对木清池好像从来就没称过职。 虽然之前他们不是爱人身份,但他还是会忍不住那么想。 木清池此刻也回过了神,他听到林清竹说的话,顾虑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笑着表示自己明白林清竹的心意,随后提醒道: “我那过往吧,你当笑话听就好,放松放松。” 林清竹点点头,但他总觉得木清池说的这话不对劲,不好的经历当笑话?难道是他自己想偏了? 木清池:“我的母亲是三,哦,你可能听不懂,就是插足别人爱情的第三者,通俗来说就是外室。” “她有一个宏大的梦想,想要山鸡变凤凰,便攀上了我爹这个高枝,怀了我,希望我爹能娶她做小妾。” “但是我爹只是玩玩,根本不在意她,她生下我后就给我起名,不死心的带我去找我爹。” “然后我爹瞧我是稀有的极品白狐血统,便把我留下来放在府里养着。” 听到这林清竹看了一眼木清池,确认他是一只粉毛狐狸,有些疑惑,开口问道: “你是白狐血脉,但为什么……” “这个啊?”木清池用手指勾起自己的一缕发丝,朝林清竹神秘一笑,“一会你就知道了。” 说完后,木清池继续话题: “我爹府里那个正牌夫人,就是我的养母啦,她有一个儿子,可以算是我的哥哥,他们母子待我极好。” “我在府里过了一阵无忧无虑的快乐时光,我以为这种情况会一直持续下去。” 林清竹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听到他这么说就知道后面一定是不好的事情了,林清竹做好了继续听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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