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有些悲伤。</p>
不知道为什么五条悟这样想。</p>
“不扫五条君兴致的话，上一个问题我可以回答哦。”</p>
“要向你们隐瞒什么的原因，”</p>
少女顿了顿，又笑开。</p>
“大概是因为我要做的事会被你们阻止吧。”</p>
……</p>
五条悟想，她的确是个很包容的人。</p>
知道他们一直在听她的心声而不阻止。</p>
知道他们在引诱她跟他们走也叹气跟上。</p>
看到他可笑的玩笑也认真地配合要把西瓜汁当成酒。</p>
允许了一切——</p>
而她现在说——</p>
【这是我不允许你们靠近的领域了。】</p>
五条悟抬眼，眸光闪烁。他白色的睫毛随着说话一抖一抖，就落入灯光一点点碎在这眼眸中。</p>
“杰......就算你担心杰不肯告诉他。”</p>
“我也不可以吗？”</p>
“不是杰、可以有我啊。”</p>
“世界上有比我更强更值得你依赖信任的人吗？”</p>
“有什么是我不能帮上忙的吗？为什么不能——”</p>
五条悟的话一下顿住。</p>
少女走到了他的身前，脚步轻巧，在地毯上更是无声。</p>
他看着少女抓起了他的手。</p>
“为什么完全不怀疑我背叛，和你们立场不同才担心被你们阻止这个可能呢？”</p>
五条悟抬眼，自下而上，蓝眼在晦暗阴影里更显明亮，近乎灼烫。</p>
“因为你说过——”</p>
少女截断了他的话，地毯吞没了她单膝跪下的声音。</p>
只能听到少女唇就在他手背上吐露热气时的低低声音。</p>
“我只为你效忠。”</p>
五条悟目光从上到下，无论多少次，他还是会因为这句话瞳孔紧缩。</p>
“所以不用担心。”</p>
五条悟瞬间又恢复了刚才的神情。“都说了担心的不是这个啊。”</p>
“我担心的也不是你走上杰那样的道路，而是——”</p>
他下意识想把少女拉起来。却没拉动。</p>
少女只是定定地攥着他的手，还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歪头笑了下。</p>
“想拉起我吗？”</p>
五条悟微缩的瞳孔里映着金眸少女的笑。</p>
他想，她一定不知道她的笑是有魔力的。</p>
一种危险的，</p>
“你觉得这就是拯救了吗？”</p>
恍若一脚踏空悬崖的、</p>
“你怎么能自信你是拉起我的人，而不是——”</p>
少女手骤然一用力，不知是用了什么异能，在少女小臂绷紧的一瞬，白发骤然倾覆而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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