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飞声紧皱着眉头,双眸中满是疑惑,紧盯着那人如同鬼魅般飘忽不定的身法,那身影简直虚幻得令人难以捉摸,就好似一团捉摸不透的迷雾。他猛地一个转身,目光如炬地看向李莲花,急切地问道:“你认识?” “我不认识。”李莲花回答得干脆利落,干脆得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犹豫。他的确不认识眼前这个神秘之人,然而,那人躲避时的身法,和苏苏的倒是有些相似,这细微的相似之处,让他的心中不禁泛起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疑虑,犹如平静湖面上被投下的一粒小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哼,认不认识无所谓。我会找到他。”笛飞声冷哼一声,那声音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每一个字都透着浓浓的不甘和坚定。 李莲花微微皱眉,说道:“笛兄,何必如此执着,江湖之大,这样的高手数不胜数。” 笛飞声双眼之中,那如熊熊燃烧的烈焰般的战意,炽热且狂暴得仿佛要将一切吞噬。“江湖上出现这么一个人物,就不可能会查不到。”他紧紧握着拳头,手臂上的青筋如同一条条暴起的蚯蚓,仿佛钢铁般坚硬,毫无退让的可能。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笛飞声就不信,还能让他从我眼皮子底下溜走!我定要将他的来历查个水落石出。”话语间,那决然的气势仿佛能冲破云霄。 “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心思了。不管是刚刚那个人还是我。你就算是为我解了毒。我也不会和你打的。”李莲花缓缓地盘腿坐在地上,神色平静得如同秋日里静谧的湖水,没有一丝波澜。 笛飞声怒目圆睁,大声吼道:“李莲花,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你怕了不成?你曾经也是在江湖中呼风唤雨、响当当的人物,怎么如今竟变得如此怯懦?你莫不是要做个缩头乌龟,躲在这龟壳之中不敢面对?” 李莲花轻轻摇了摇头,神色间带着一丝无奈,那无奈犹如深秋的雾气,弥漫开来,挥之不去。他缓缓说道:“不是怕,而是我早已厌倦了江湖的纷争。那些打打杀杀、尔虞我诈,有什么意义?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 笛飞声一脸的难以置信,他的脸颊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如同一颗熟透的苹果。他高声反驳道:“李莲花,你怎能说出如此丧气之话?你曾经在江湖中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挥洒自如,如今却这般消沉,这般落寞。这岂是英雄所为?难道你要将曾经的荣耀都抛之脑后?” 李莲花轻轻叹了口气,不再言语,只是默默地闭上双眼。 笛飞声依旧不依不饶:“李莲花,你给我睁开眼,说清楚!” 李莲花依旧闭着眼,缓缓说道:“笛兄,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他那饱经沧桑的面容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沧桑,那余晖犹如一层金色的轻纱,却也无法掩盖他脸上岁月留下的痕迹,仿佛他历经了无数的狂风暴雨,已然疲惫不堪。那微闭的双眼,仿佛是对江湖恩怨的一种逃避,又似乎是在内心深处寻找着一份遥不可及的宁静。 此时,夕阳的余晖如同一把金色的长剑,将他们的身影拉得修长而孤寂。四周的气氛却越发紧张凝重,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要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李相夷,难道你不想知道你师兄为何未死?十年前他莫名暴毙。金鸳盟与四顾门那场惨烈大战,死伤枕藉。最终两方皆在江湖中衰败没落。你可知背后那操纵一切的关键之人究竟是谁?我愿帮你共同追查。只要你答应与我再战一场。”笛飞声紧紧攥住李莲花的弱点,目光犹如燃烧的烈火,言辞急切且凌厉地进行游说。他那自信满满的模样,仿佛认定李莲花必定会心动。 “笛盟主,这些皆是李相夷应背负的因果,如今的李莲花,没心思与你争斗。”李莲花神色黯然,缓缓低下头,眉头拧成了疙瘩,似在竭力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波澜,“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叱咤风云的李相夷,江湖的恩怨情仇,我早已决意远离。” “那我再加重些筹码,倘若你不应,我便手刃单孤刀的儿子。”笛飞声忆起前不久让无颜查到的有关方多病的消息,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阴恻恻的笑,接着说道,“我可不是在跟你说笑。” 李莲花瞬间呆立当场,脸上涨得通红,难以置信地吼道:“我师兄的儿子?” “十八年前,天机堂的二堂主何晓兰,与单孤刀曾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情。二人虽情断义绝,却诞下一子。便是天机堂堂主何晓慧和户部尚书方则士突如其来的幼子方多病。而二堂主对外宣称是重疾身亡。”笛飞声不紧不慢、有条不紊地讲述着这段鲜为人知的过往,脸上挂着胜券在握的神情,“怎样,李莲花,这交易于你而言并不亏。” 紧接着,笛飞声将一封何晓兰的绝笔扔给了李莲花。李莲花双手颤抖着接过信件,眼睛几乎要瞪出眼眶,声音带着颤抖和惊愕:“这……这怎会是真的?” 笛飞声冷冷地哼了一声:“所以,倘若你不应允。我就取了你师兄之子的性命。说不定,苏苏得知这消息都会欢呼雀跃。” 李莲花猛地抬起头,双目喷火,怒喝道:“笛飞声,你怎可如此心狠手辣!” 李莲花试图起身,却浑身绵软无力,急切地喊道:“你千万莫要冲动行事,凡事皆可从长计议。” 笛飞声丝毫不为所动,满脸寒霜:“没得商量,你应还是不应?” 李莲花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他瞪大双眼,满心想要阻止笛飞声,却只能眼睁睁地望着笛飞声决然离去的背影,声嘶力竭地大喊:“笛飞声,你给我回来!” 那决绝的步伐仿佛在无情地宣告着李莲花的无能为力与满心无奈。李莲花的意识逐渐模糊,最终瘫倒在地,昏迷不醒,周围的一切都陷入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本该已经离去的蓝衣女子,直至此刻才缓缓地现出自己的身影。 四周一片阒寂,唯有轻柔的晚风悄无声息地穿梭于草丛之间,发出细微的簌簌声。清冷的月光如潺潺流水般倾洒在这片荒僻的土地上,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银白的纱衣。女子瞪大了双眸,满脸写满震惊,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一幕幕场景,嘴唇微微颤抖着。 她的目光率先落在了倒在地上毫无动静的李莲花身上,神色极其复杂,紧蹙的眉头下,眼眸中交织着犹豫、关切与恐惧。她试图上前靠近,然而双腿却仿若被无形且沉重的钉子死死钉在了原地,愣是无法挪动分毫。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时间仿佛凝滞,不知究竟过去了多久。在这寂静的暗夜中,只听得见女子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夜枭啼叫。她好似经历了一场极为艰难巨大的内心挣扎,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光。只见她手中紧握的剑不住地微微颤抖着,发出细微而清晰的嗡鸣声,剑身在月色中泛着冷冷的光。终于,她仿若卸下了全身的重量与力量,缓缓地挪动脚步,地上的沙石在她的脚下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一步一步走向李莲花,最终在他身旁蹲下。 她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剑轻轻放置于地上,剑与地面碰撞发出一声轻响。接着伸手半扶起李莲花的身体,缓缓地抬起手开始运功,并将手掌附到他的后背。几息之后,女子见他原本苍白如纸的脸色逐渐有了些许好转,犹如破晓时分天边泛起的那一抹微光,体内肆意横行的毒也慢慢平息下来。此刻,天边泛起了一抹淡淡的鱼肚白,朦胧的曙光为这片土地带来了一丝微弱的希望之光。远处的山峦在朦胧的光线中若隐若现,像是沉睡中的巨兽。 女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缓缓收回手,那动作带着几分无力和虚脱。紧接着,她似乎察觉到自己体内气血翻涌,赶忙在自己胸口迅速地点了几下,勉强止住了那即将喷涌而出的鲜血。她粗重而急促地喘了口气,然后用剑支撑着自己艰难地站起身来。起身的瞬间,她的身形晃了晃,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她不再回头看向身后的李莲花,仅是扶着墙壁,一步一挪地走出洞外不远处。直到此时,她终是再也抑制不住,“哇”的一声吐出了喉咙里的鲜血,那鲜血在地上溅开,像是一朵朵绽放的暗色花朵。晨曦的微风轻柔地拂起她凌乱的发丝,脸上的黑巾也随之飘落而下,一张苍白却艳丽无双的面容就此展露无遗,她的眼眶泛红,眼神中满是疲惫与哀伤。 那人弯腰捡起地上的面巾,漫不经心地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提着剑,一只手紧紧捂着胸口,费力地抬起脚步,慢慢地离开。她的身影在逐渐明亮的晨曦中显得无比落寞与孤寂,身后只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仿佛在诉说着她的艰难与坚持。 一夜过后,天刚刚微微亮。 晨曦透过繁茂树叶的缝隙,斑驳陆离地洒落在李莲花身上。树叶上的露珠在阳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宛如一颗颗细碎的宝石。李莲花缓缓地睁开双眼,艰难地坐起身来。他感受着自己体内的状况,发觉毒素已然平息,没有任何大碍,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难道药魔那三碗药水真的有用?”但很快,他又想到笛飞声要找方多病,来不及再多做思考,匆忙起身直奔莲花楼而去。他在心中暗暗期待着方多病不要去往那里,而是被他小姨带回山庄,不然可就来不及了。 等李莲花来到莲花楼的时候,只听得“嘭”的一声如雷般巨响骤然炸开,好似天崩地裂,震得人双耳嗡嗡作响,心尖猛地一颤。抬眼便看到笛飞声正把方多病打得倒飞了出去。 这一刹那,世界仿佛瞬间陷入了死寂。周遭的空气仿佛凝结成了坚硬如铁的冰层,让人感到呼吸困难,压抑至极。风也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惊悚一幕惊得停滞不前,不敢有丝毫的流动。莲花楼前那空旷的空地上,尘土如同汹涌的黄色海浪一般飞扬而起,铺天盖地,浓稠得好似要把三人彻底吞噬。阳光艰难地透过这厚重的尘雾,形成一道道昏黄模糊的光柱,愈发使得这场景充满了令人窒息的压抑氛围。 四周的树木似乎也被这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所深深震慑,树叶瑟瑟发抖,发出细微的簌簌声,却又在极度的恐惧中戛然而止。鸟雀惊飞而起,慌乱中撞断了几根干枯的树枝,发出噼里啪啦的刺耳脆响,在寂静中显得尤为突兀。远处层峦叠嶂的山峦此刻也沉默不语,宛如一尊尊冰冷无情的巨人,在冷眼旁观这场激烈的生死争斗。 李莲花瞳孔骤缩,来不及多想,连忙一个箭步如闪电般冲上前去,脚下的土地被踏出深深的脚印。他不顾一切地阻挡笛飞声那威力惊人的下一掌,同时张开双臂,仿佛张开了守护的羽翼,稳稳地接住了如断线风筝般倒飞而出的方多病。此时的方多病,就像一片在狂风中飘零的脆弱落叶,毫无反抗之力,身体软绵绵地倒在李莲花怀中。 方多病看着李莲花满身污血、衣衫褴褛仿若乞丐的样子,心瞬间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疼得几乎无法呼吸。他的声音带着极度的焦急和恐慌,颤抖着问道:“你这是怎么了?”紧接着,他那原本充满惊愕的目光瞬间被怒火点燃,如燃烧的火炬般转向阿飞,沉痛的脸上肌肉紧绷,每一丝纹理都写满了愤怒和质问,声嘶力竭地吼道:“是不是你干的?”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他虽然平日里每次都说阿飞有问题,让大家要时刻防着他,但是在内心深处,还是多多少少拿他当朋友看待的。万万没想到这人竟真的一直在欺骗他们,他心中的痛苦犹如决堤的滔滔洪水一般汹涌澎湃而出,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淹没。 “刚才那一掌并非杀招。”笛飞声冷冷地看着方多病的眼睛,那声音仿佛是从九幽深渊中传来的恶鬼低语,不带一丝的人类情感,冰冷刺骨,让人如坠冰窖。然后又接着说道:“我已在他体内灌入罡气,李莲花,如果你不想他死。我给你半月时间考虑是否答应我的要求。”那声音在空旷辽阔的场地上不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绝对威严,犹如滚滚闷雷,一声接着一声,震得人心惊胆战,灵魂都仿佛在颤抖。笛飞声说完,不再看他们一眼,只见他衣袂飘飘,身形如鬼魅般一闪,运功如疾风般迅速飞走,眨眼间便彻底消失在了遥远的天际,只留下一片空荡荡的苍茫天空,仿佛刚才那激烈的一幕只是一场虚幻的噩梦。 方多病望着笛飞声离去的方向,眼中燃烧的怒火渐渐被无力和痛苦所取代。直到此时,他才感觉到胸口犹如被巨石狠狠撞击过一般,疼痛难忍,这才捂着胸口难受地半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无比艰难。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仿佛生命的光泽正在迅速流逝。 李莲花心急如焚,连忙蹲下身子,满脸的关切与焦急都快要溢出来,声音颤抖着问道:“方小宝,你怎么样?” “经脉额有些涨。”方多病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并没有注意到李莲花称呼的改变。他此时只觉得经脉发涨,仿佛有无数条细小的毒蛇在体内肆意游走、啃噬,又麻又痒,还伴随着钻心刺骨的疼痛。这种感觉异常难受,豆大的汗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从他额头不断滚落,砸在干燥的土地上,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莲花看着那如黑色蔓藤一般迅速蔓延到脖子处的诡异罡气,心中涌起一阵绝望和恐惧。那罡气仿佛是死亡的使者,一点点无情地侵蚀着方多病的生机。来不及细想,他强忍着身体的伤痛,直接抬手迅速而准确地点在方多病的脖颈处,拼尽全力运用扬州慢心法开始替他压制那疯狂肆虐的罡气发作。 然而,李莲花本就受伤的身体此刻已是强弩之末,每一次运功都如同在刀尖上跳舞,痛苦万分。他的额头源源不断地冒出豆大的冷汗,脸色愈发苍白,如同一张被水长时间浸泡过的脆弱宣纸,仿佛随时都会破碎消散。但即便如此,他也只能暂时压制住这可怕的罡气,根本无法做到彻底根除,并非长久之计。 李莲花看着昏睡过去的方多病,满心的无奈和悲伤如同沉重的枷锁,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无奈地深深叹了口气,只能小心翼翼地把他轻轻放在路边躺好,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只可惜他目前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搬动他了。然后,他拖着沉重疲惫的身躯,步履蹒跚地驾着莲花楼,缓缓离开。此刻,天空中的云彩仿佛也变得异常沉重起来,层层叠叠地堆积在一起,压得人几乎无法喘息。路边的野花在风中颤抖着,花瓣凋零飘落,似乎也在为这悲惨的一幕而伤心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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