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认识他妹妹。”凌息解释。</p>
几个洗碗的婶子听到他的话，眼珠子转了转，追问：“你多大了？哪儿的人？可有婚配？”</p>
“我家侄子今年二十，模样周正，与你正般配，你要不要叫家里人去见一见？”</p>
好家伙，搞了半天是打算给他做媒。</p>
凌息赶紧拒绝，“多谢婶子们好意，我成婚了。”</p>
“啊……这样啊……应该的，应该的。”婶子们热情骤然消散。</p>
“我就说生得这般好模样，哪可能留给你家侄子。”</p>
“那可不一定，你瞧东家家里的哥儿不也生得俊俏吗，快二十了还没嫁出去呢。”</p>
几人压低声音聊起八卦，凌息站在门口的双脚偷摸往里挪了挪，竖起耳朵。</p>
原来是得了怪病，脖子上长了个大疙瘩，成天闭门不出，以泪洗面。</p>
“凌息，你进来吧，师傅说先看看成色。”冯磊朝凌息招招手。</p>
凌息没再继续听八卦，跨步走进去。</p>
老师傅抽着旱烟，目光矍铄地审视凌息背篓里的猎物，“这些都是你猎的？”</p>
凌息不可能告诉他是狼群帮他猎的，平静颔首，“是我猎的。”</p>
狩猎并非易事，何况能猎到活的，客人吃野味吃得不就是那一口鲜，从前那些猎户带来的猎物虽说都是刚死不久的，但终究比不过现杀的。</p>
凌息在这点上远胜过那些猎户。</p>
老师傅抬起眼凝视凌息，“你能保障固定货源吗？”</p>
“我只要活的，价钱可以高上一些。”</p>
周围的茶楼酒肆不在少数，谁家没认识的猎户，要显出竞争优势，就得在细节处下文章。</p>
凌息心中一喜，波澜不惊答应，“可以。”</p>
老师傅见他虽是个哥儿，年龄又轻，但做事沉稳，喜怒不形于色，眼中多了几分欣赏。</p>
定下三日送一次野味，签订了契书，凌息按下手指印，又完成一件大事。</p>
契书是酒楼管事写的，听闻他是邻水村人士，笑了笑道：“说起来你们村长跟我曾做过同窗呢。”</p>
这下更不用担心人跑了，管事不由对凌息多了分和颜悦色，还请他喝了杯茶水，别看不过简单的粗茶，进来屁股挨上凳子，茶水一倒就是两文钱。</p>
离开合宴酒楼，凌息去采买了些东西，等出城天边染作绯色，像是要烧起来。</p>
再不快点回去，天就该黑了。</p>
凌息还未加快脚步，四周突然窜出几道人影将他团团围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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