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挑了挑眉，“我闻不到。”</p>
他点点头，又加了重音：“很好闻。”他斟酌着语言，似乎在思考怎么描述那种味道。</p>
“山泉雨水的味道。”思考过后，他用这四个字形容我的信息素味道。</p>
这不还是白开水。</p>
他很认真描述，我总不能直接开口说出来，只好腹诽。</p>
“雨后的群山，雾霭笼罩，泉水溪流顺着山石滑落。”裴问青又详细描述，挺有意境美的。</p>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多谢夸奖。”</p>
然而雨后群山的味道也没办法消弭室内的尴尬暧昧气氛，裴问青小心支起身体，对我说道：“我先去洗澡了。”</p>
我的手在墙上摸索，打开了床头灯。</p>
眼前终于恢复光明，裴问青跪坐在床上，低着头，躲开我的视线，耳朵还是红的，后颈的咬痕格外明显。</p>
我假装什么都没看见，自然而然下床：“我先回房间了。”</p>
“啊、哦。”他磕磕绊绊应了我一声，保持不动的姿态。我朝他懒散摆摆手，忽地想到什么，转过身对他说：“你可能没听见，但临时标记前我已经和你商量过了。”</p>
他发懵抬头看我：“什么？”</p>
我耐心回答他：“明天我要十二点——哦不对，已经是今天了，今天我要十二点睡觉。”</p>
日期早就跳到今天了。</p>
裴问青还是那副脸颊泛红的呆呆样子，我估计他脑子还是一片浆糊。</p>
Omega发情期是这样的，不过临时标记之后应该会好一点。</p>
“就这样，我回房间了，有事叫我。”我趿拉拖鞋回房间，给他留下个人空间。</p>
82</p>
回房间的时候，我思考了很久，还是没关上门。</p>
万一裴问青大半夜有事呢？</p>
开着门似乎比较保险。</p>
我把灯关了，躺床上发呆。</p>
反思这种事情不可能，坚决不对内耗，这应该算作是我的优点。</p>
大概是下午睡过觉，我现在格外清醒，望着天花板，躺姿很笔直，闭上眼盖块布，顾寒声就能替我起灵摔盆了。</p>
裴问青就抱着我的骨灰站旁边。</p>
说不准顾寒声摔盆都摔不烂。</p>
我脑补了一下那个场景，忽然觉得后背阴风阵阵，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给我抱骨灰盒的时候，我脑子里冒出来的人选是裴问青。</p>
这个问题很值得思考，我索性打电话给顾寒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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