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砰一声关上，话题转移大法在一根筋的人身上总是很有效。</p>
但阮青屿不是陆颜，他依旧抓着自己的问题不放：“凌泽，咸蛋白不咸吗？你干吗一口气吃三个？”</p>
“人肉枕头舒服吗？”凌泽反问，魔高一尺道高一丈。</p>
“开车吧，开车吧。”阮青屿头一扭，看向侧窗，拿个后脑勺对着凌泽，耳根通红。</p>
“我们直接走，把那整天露着八颗牙的家伙丢这里吧，看哪个牧民捡走他，这样投标时，我也能少个对手。”</p>
阮青屿立刻用上凌泽的话术，话题转移大法，问题只要不回答，话题就不会再继续，就跟凌泽不肯回答为什么吃那么多咸鸭蛋白一样。</p>
“你又想要投标了？”凌泽启动车子，踩下油门出发，他果然不再纠结人肉枕头的事，虽然眼里的笑意是一点都没有少。</p>
“本来是觉得不服气，你看陆颜他吧，长得帅，业务水平高也罢，怎么还那么敬业。”阮青屿凑近后视镜，看到车后头，陆颜正抱着他的橘色帐篷，冲着路虎招手跳脚，明黄的冲锋搭着深蓝的工装裤，有一种被拍扁的小黄人即视感。</p>
“现在一看，好像也没那么敬业，我是不是又有机会了。”阮青屿又说：“算了，回去接他吧。他再跳下去，要缺氧断气的。”</p>
凌泽又按着阮青屿的意思掉转车头，停车后，他伸手揉揉阮青屿的脑袋：“本来就不该放弃的。”</p>
“行吧，就试试。”阮青屿回答：“加油吧。”</p>
两人捡回陆颜，车子继续往项目开去。</p>
陆颜被丢了一回，人老实多了，上车除了哇哇哇，也没再乱说什么。</p>
项目现场离国道不远，车子打个弯，往支路去。</p>
支路就盘绕在雪山之间，沿着河谷走。</p>
海拔不高的山，夏天积不了雪，清晨时分结的霜，太阳出来后便渐渐消散成云雾，拥抱般轻笼着青绿的山麓。</p>
路的两侧偶尔有小村庄，都是新建的砖房，整齐划一的样子，白墙红檐，窗框上装饰着祥纹。戴着铜铃的牛漫无目的地在路悠晃着。</p>
项目的选址就挨着个小村落，正对着当地最高的雪山主峰，终年积雪。</p>
场地现在已经是半平整的草场，风拂过林间，簌簌而响，</p>
阮青屿下车，迎着风，低头看着手机，乌发散乱着，一脸认真。凌泽靠过头去，见手机里是张项目地形红线图，他正认真地每个角度拍照取景做资料。</p>
光线迷离地透过层云撒在草甸上，仙境般，房子随便怎么盖，都不会有错。</p>
阮青屿翻翻图纸，把地图放大缩小了一番，问凌泽：“这样看，另一块备选的场地，是在雪山的另一头？就是我站的地方，背面，对吗？”</p>
“对，那边方向山阴，阳光少；现在你站的位置，冬季的话，几乎每天早上都能看到日早金山。”凌泽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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