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一脸茫然。</p>
留乐又看向凡岐，“走吧。”</p>
屋檐下，凡岐微微扭头和老板道：“我要走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p>
老板：“……啊，没有，不是，我也没帮上什么忙。”</p>
有时候，回答不出什么就是最好的回答。凡岐这么想着，走到雨伞下，刚刚面对老板时留乐脸上那种如沐春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困惑的凝重，“你发给我要我查的照片是谁？”</p>
“查到了没？”</p>
“查到倒是查到了，但你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吗。”</p>
出租楼空空荡荡，两人交谈时的声音便回荡在狭窄的楼梯道。意识到她语气不同以往的凝重意味，凡岐侧过脸，“什么身份。”</p>
“死人。”</p>
留乐轻描淡写地抛下这个堪称平地惊雷的消息，“生物信息显示，他一年前死于心脏病，医院就诊记录，死亡判定书都有。”</p>
“这么一个常理上来说已经死亡的人，出现在了这里，还被精神网控制，攻击你不成当场自毁，廖莘和我都怀疑和之前的那个联邦宗教部门有关。”</p>
凡岐点点头，“是不是死于心脏病都有待商榷。”</p>
她们很快抵达了八楼，头顶的灯坏了无人修缮，凡岐掏出钥匙摸黑拧开门锁，摸索着墙壁的开关打开灯。</p>
这里还保持着她离开的样子，被子半掀开的角度都没有变化。</p>
留乐尚有些谨慎地观察着这间可以说是家徒四壁的屋子，有些不解，“精神网控制那个人来这里做什么？”</p>
凡岐走到床边，一把掀开被子，在床单上摸索着什么，眼神不放过任何角落，“也许和我要找的东西一样。”</p>
只不过她是要通过头发来证明“徐山”的不存在，而精神网要通过头发的存在来加强她对“徐山”存在的认知。</p>
只是可惜了。</p>
就是这么凑巧，让她和被操控派来的人撞在了一起，反而弄巧成拙，进一步身体力行地打碎了这座虚伪的乌托邦。</p>
现在男人一死，精神网一定也反应过来她已经窥到了联邦世界最真实的一角。</p>
凡岐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它谎言破碎掉的反应。</p>
“什么？”留乐也学着她的样子，走到床边蹙眉看过去，只见凡岐细细摸索着床单，然后指间捻起了细细的一根什么。</p>
留乐眯眼盯着，发现那是一根长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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