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秦招招倒是承认，而且她也最有发言权——宋聿的演技的确不错，不然当初她也不会被他骗得团团转。</p>
“没什么。”秦招招态度冷然，不太想理他。</p>
宋聿脸色不变，丝毫没有因为秦招招的冷淡放弃和她交流。来之前，他花了整整一下午的时间试衣服，把头发弄成高中时候的样子，对着镜子练习表情和语气，想了很多种用来和秦招招攀谈的话题。</p>
可惜秦招招连看他一眼都没有，既不关心他穿了什么衣服，更不可能管他戴了什么了。</p>
宋聿的心脏不断下坠，他一遍又一遍地回想以前招招对他笑靥如花的样子，还有对他体贴入微的关心，然后一遍又一遍地意识到自己那时候有多让人伤心。</p>
秦招招不知道宋聿心里有多煎熬，她也不想知道；或者说，她知道了也不想怎么样。</p>
她也煎熬过，但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会了。</p>
就算宋聿痛苦、后悔，也和她没有关系。恨的尽头裹挟着爱，她不爱他了，所以对他连恨都没有，只有无所谓或者厌烦。</p>
“心情不好吗？今晚你一滴酒都没喝，”宋聿视线落在秦招招的侧脸上，目光有些恳切，“……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喝酒，我们谈恋爱三个月纪念日的时候，你带我去了一个酒吧，还……”</p>
“你想说什么？”秦招招微微皱着眉打断了宋聿，“……我们两个连朋友不算，我喝不喝酒你也要管是吗？”</p>
毫不客气，因为秦招招一点也不想听他提起过去。</p>
宋聿怔了怔，声线有些哑然:“……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p>
话还没说完，秦招招手机“嗡嗡”振动两下，她点亮屏幕看了一眼，下一秒脸色微变，然后猛地抬头，看向对面的方向。</p>
沙发尽头安静坐着的晏承，正直勾勾地盯着她和宋聿，也不知道看了他们多久。</p>
第20章 梦</p>
“关于你回恒远上班的事，有消息了。”</p>
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但秦招招知道那一定就是晏承发的，她第一时间看向他时，他的手机屏幕刚刚息灭。</p>
秦招招站起来，直接甩掉旁边不明所以一脸疑惑的宋聿，绕过人群走到晏承身边。</p>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然后亮了亮手机屏幕，“这是你发的吧？”</p>
“什么消息，快告诉我。”她尽量压低声音，但还是抑制不住语气里的微微激动。</p>
当初对晏承说要他回去和晏伯山商量的话，她说出口就没抱任何希望；晏承和她非亲非故，怎么可能会帮她争取呢，她回了恒远对他们父子没有一丁点好处，他自然是晏伯山那头儿的。</p>
可即便如此，晏承的短信一发过来，秦招招还是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一丝丝希冀——万一呢，万一她回去的事有机会了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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