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真也下意识反问道：“什么意思？”</p>
米莎忽视应鸾的目光，而是目光灼灼地看着绮真：“你要是想解除，可以告诉我，我再给你们找新的搭档。”</p>
“这……”绮真说，她飞速地看了应鸾一眼，和她目光相交之后又如同被烫到一般收了回来。</p>
“再、再说吧！”绮真说道。</p>
米莎依旧是那副微笑的表情：“嗯，你最好一个星期之内就把结果告诉我，新搭档的磨合也需要时间，我不希望下次出任务的时候，因为你们两个耽误全队的进展。”</p>
“知道了！”绮真咬了咬牙，然后转身跑开了。</p>
应鸾也想离开，但是却被米莎叫住。</p>
米莎弯下腰来：“最近感觉怎样？身体很难受？”</p>
应鸾摇头，表示自己还好。</p>
“学院的心理指标监测显示你表现低迷。”米莎叹了口气，“你有多长时间没说话了？”</p>
应鸾伸出手来，想比给她看，又被她打断：“开口告诉我。”</p>
“……忘记了。”</p>
应鸾的声音沙哑，像是被粗盐粒磨过一样，她太久不说话，甚至开口都很困难。</p>
米莎柔声问她：“关于搭档关系，你是怎么想的呢？”</p>
“交给绮真决定吧，我都可以。”应鸾说。</p>
米莎垂眸看着她：“即使你们的关系真的解除了，你也可以吗？”</p>
“嗯。”</p>
“好的。”米莎摸了摸她的头，“你不用有太大压力，她不会解除的。”</p>
她的手有些粗糙，但十分温暖，应鸾垂着头任她抚摸着，闭着眼睛，掩盖住眼底的湿意。</p>
“你看起来迟钝，反而心里有一杆秤，做什么都很清晰；她看起来尖锐，但是大多时候会犹豫不决，时常感到迷茫。”米莎对她说，“你们两个都有优点，也有缺点，正好能互补，所以当时我才想让你们当搭档。”</p>
“我……辜负了老师的期待。”</p>
米莎笑了：“没有什么辜负不辜负的，不用太担心这个，你们两个会是一辈子的好搭档的。”</p>
“好了，回去吧。”她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别太难过了，如果真的解决不了，再来找我，我会帮你的。”</p>
“嗯，谢谢您。”应鸾点了点头，对她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p>
————</p>
事情并没有如米莎所预料的那么顺利，应鸾和绮真依旧没有什么交流。</p>
每天应鸾都照常做自己的事情，只不过她不说话的场景实在太多，连老师都注意到了，甚至被学院心理咨询叫去做了心理治疗。</p>
在心理治疗回来的路上，她如常回到教室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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