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p>
王四揉了揉紧跳的眉心，是头疼，“是斜对面的铺子，出了问题。”</p>
“斜对面？”</p>
花大娘跟着看过去，不解地问乔风意，“姑娘是看出来什么了？怎么知道问题出在对面？”</p>
“眼下正是客人最多的时候，可对面两三家铺子都大门紧闭。”</p>
乔风意目光机敏，“对面最近的铺子，是家油饼店，虽然开张了，但我方才路过的时候瞧见，</p>
那锅中虽然有油，却是冷油，烧到现在，我都没瞧见沸腾，</p>
更没瞧见主家炸油饼，证明主家根本不打算做生意。”</p>
“还真是没有人。”花大娘倚门观察。</p>
宋枳软起身，走到门边，思及方才王四说的斜对面的铺子，看了过去。</p>
御街上的构筑都相差无几，斜对面倒是有些不同。</p>
整座阁楼都是红木所搭建，丹楹刻桷，画阁朱楼，虽然身处街尾的位置，但却比这条街上任何一家铺子要精致华贵。</p>
“呀！我想起来了。”</p>
花大娘指着那红楼道：“这先前好像是家戏楼吧，里头有个伶人还挺有名的，只是早两年病死了，</p>
再后来，这戏楼好像就没开了，不过铺子也一直荒废着，常年落了锁，没有卖出去。”</p>
宋枳软闻言，回头看向王四将她们带去参观的露台。</p>
脑子里忽闪过站在露台上，正好能完整瞧见斜对面戏楼的模样。</p>
“敢问东家，您夫人的病，是不是因为此事而起？”宋枳软看向王四。</p>
王四嘴唇嗫嚅了两下，终究是别无他法，说道：“其实在几年前，我和夫人还年轻的时候，也爱听戏，</p>
那时候手里也赚了闲钱，每日瓦子休息的时候，就跑去斜对面那家戏楼听戏，我夫人最爱听那《赵贞女》，</p>
那两年，我们听了不下百遍，我都听倦了，我夫人却实在爱看，我也没法，只能陪着她去看，</p>
直到前两年，最会演《赵贞女》的伶人过世，我们也就不爱看了。”</p>
宋枳软听了这话，随即再度看向那红楼，“然后呢？”</p>
王四回忆起两月前的情形，至今历历在目，骨头都一阵阵发寒。</p>
“就在两月前……”</p>
“临安府忽然来了场暴风骤雨，积水很深，还有不少人出门摔伤，</p>
故而那几日，城里头没人做生意，大家都闭起门户等雨停。”</p>
花大娘听王四说起两月前，也想起来了，“没错，我先前还跟你们说过，</p>
临安府很少降雨，两月前那场雨，的确是来得稀奇古怪。”</p>
“没错……”</p>
王四闭着眼，“就是那场雨，我儿本来秋闱放榜后就要回来，</p>
可忽然下了场雨，他娘担心会生洪涝，就写信让他先别回。</p>
哪知道那个雨夜，我夫人想起露台上的那些花草没有搬进来，就让我去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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