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世态炎凉心有不甘

两个坐到桌前，一壶烈酒放到桌上，一杯下肚，两人彻底放开。 “莫兄弟，哥哥我今年已经快三十了，所以托大做哥哥了。”钱胖拍着莫问心的肩膀，大声说道。 莫问心无语，你脸上的皱纹都被肉撑开了，我哪里知道你几岁！ 又一杯下肚，钱胖开始抱怨。 “哥哥我苦啊，被派到了这个消金窟里重新建立暗阁，你要知道这里一天的花销都快顶上别的地方两倍了！” 莫问心点点头，确实，他也感受到了这里的花销，简直离谱，而且还有各种各样的税！ “而且哥哥我现在才什么实力，黄阶中品，要不是我老爹非得让我作出一番事业，我才懒得出来！” 听到了品阶，莫问心打断了钱胖问道：“钱哥，你说的是武者品阶？” “对啊！”钱胖酒量并不好，仅仅几杯下肚，脸已经红的像是猴屁股。 “武者，有天地玄黄四个品阶，每个品阶分为上中下三品，不过在这个时代，天阶不出，地阶变成了各大势力的顶梁柱，而下属的玄阶，黄阶便数不胜数了。 黄阶可以将内气游走周身提高威力和防护能力，玄阶可以将内气覆盖在体表硬接武器攻击和破坏敌人防御，地阶可以内气离体，杀敌于百米之外并且声势极大，至于天阶我这种小人物自然不知道。” 听到这个，莫问心想了想自己刚刚见到钱胖的时候，仅仅一招便攻到了他近前于是问道：“钱哥，你觉得我现在是什么实力？” 钱胖举着酒杯沉思片刻，就在莫问心不耐烦的时候，啪嗒一声响起，酒杯落地，原来钱胖已经睡着了。 “得，不能喝就和小孩一桌。”鄙夷的骂了一句，莫问心提着自己的杖刀向着外面走去。 等莫问心走后不久，钱胖的坐起身来他苦笑的看着门外：“我的好兄弟，哪里是我不告诉你你的实力，而是我根本就看不清你的实力啊。” 第二天清晨，莫问心早早地打开了院门，将自己的工具准备好，今天是他上岗的第三天，估摸该有生意上门了。 果然不出莫问心的所料，一个捕快来到了莫问心的大门前，他惊讶地看了一眼莫问心后说道：“我还以为需要叫门呢，没想到你起得这么早。” 莫问心将自己的东西背好，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捕快也不磨叽，拉着莫问心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 “城南一户人家有人被杀了，仵作已经查明了死因，案子即将结了，所以可以为死者准备棺材，墓碑和墓地了。” 莫问心点点头和捕快快速的前往了城南。 因为商路的原因，桃花城划分十分规范，东西商业街贯穿了整个城，而北边是富人区，达官贵人，富户皆住在那里，南面则是贫民区，百姓，穷苦人家则住在那边。 一路上，莫问心和捕快聊了两句，打探了一下这次案件，刚来到院前，莫问心便听到了阵阵的哭声和一股淡淡的尸臭味。 果然院中已经摆放了一具成年男性的尸体，尸体裸露在外的皮肤惨白，有一些蚊蝇落在其上，看起来这副尸体已经放置了有一段时间。 在尸体的旁边还站着一个妇人和两个孩子。 莫问心拿出卷尺，丈量一番尸体，然后又和妇人询问了死者的生辰八字，以及所需的墓碑材质，棺材材质，是否需要纸钱，准备好的下葬位置后，和捕快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完毕。 “好了，他已经完事儿了，把下葬费给他，下葬税给我。”捕快走到家属身前，一伸手示意家属赶紧给钱。 “大人，我们家已经没有钱了！为了能够给我丈夫报仇，我们已经掏空家底，现在一点也不剩了！”妇人扑通一声跪下，不停磕头求饶。 捕快见没钱，脸色瞬间阴沉，腰间的长刀出鞘，立刻架在了地上的妇人肩膀上。 “我可不管你有没有钱，如果你交不上钱，就拿你家房子抵债！” 但地上妇人仍然跪着，脸上满是绝望，而她身旁两个小孩子还很小，完全没有意识到情况的不对，还在拉着自己的母亲，眼中满是好奇。 见妇人宁死不屈，捕快直接将刀放到了小孩的脖子旁。 “不！不要！” 见到长刀架在自己孩子脖子上，妇人再也无法坚持，赶忙将刀拨开，死死的将自己孩子抱在怀中。 “既然你不想卖房子，那我就将你的孩子卖了，用他抵债！”捕快的嘴角露出一抹狞笑。 “我，我卖，我卖房子。”这句话说完，妇人仿佛失去了力量一样，彻底软倒在地上。 莫问心站在一旁默默的看完一切。 自己和这个妇人完全不相识，自然没必要出手相助，而且桃花城的这个状况根本不是杀一两个人就可以改变的。 下午，房子交接完毕，莫问心从捕快手中拿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钱。 “兄弟，我知道你心底不好受，但这种事是上面的决定，不是我们能左右的，而且，如果有机会谁不想做一个好人。” 或许是看出了莫问心情绪的变化，捕快拍了拍莫问心的肩膀安慰一下便径直走开。 莫问心抬头看向自己身旁，妇人和两个孩子坐在门槛上，她的身后是已经卖掉的宅子。 妇人眼神呆滞，完全看不出丝毫光芒，两个孩子紧紧的靠在妇人怀中，或许是感受到了妇人情绪不佳，他们也失去了幼儿特有的欢快和天真，只是静静的趴在妇人的怀中。 摇摇头，莫问心向着城外走去，杖刀点地，声音也变得沉沉的。 路过市场，一道清脆的声音出现在市场门口。 “你们太过分了，就这点东西已经比其他地方高上两成了，再加上商业税，我们甚至一点赚头都没有！” 循声望去，莫问心看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正是当时入城排在他前头来桃花城采购的爷爷和孙女二人。 “小姑娘，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也不想卖这么贵，但如果不卖这么贵的话我们连交易税都付不起。”摊贩自知理亏，但现实带来的压力让他也承受不住。 “这,我。”小姑娘彻底说不出话了。 一旁的老人也看出了事情难办，他叹了口气，带着自己孙女向着自己空荡荡的马车走去。 刚走两步，小姑娘便看到了站在原地看着这个方向的莫问心，她拉了拉自己爷爷，指向了莫问心，爷孙二人商量一番后，小姑娘从旁边的一个包子铺中买了两个包子向着莫问心跑来。 “哥哥，这个包子给你。” 莫问心低头，看着小姑娘手中的包子。 见到莫问心愣神，小姑娘直接将手中的包子塞到了她的怀中，然后快速跑回了自己爷爷身边，爷孙两人离开。 莫问心感受自己怀中的热意，心底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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