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爱得纯粹，也无法恨得干脆。</p>
在柯云烁来到美国那天，将他锁在怀抱里强吻那次开始，他的心就乱了，比过去仅有愧与爱的感情乱得多。</p>
他给柯云烁下安眠药那一次，他本来都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做好了放下过去要重新开始的准备，却偏偏被柯云烁揪住不愿放开，才浇灭了些火苗的心又忽然被重燃。</p>
他想留的时候，只有误会与屈辱，他想走的时候，又被柯云烁拽着不给走了。</p>
祁宋感觉自己就快要疯掉了。</p>
他辗转反侧很久，还是睡不着。祁宋偷偷拿了颗祁昭的褪黑素吞了下去，逼迫自己陷入睡眠中，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入睡前还不停地安慰着自己，睡一觉就好了……</p>
褪黑素好像对他不太起作用，原本就浅显的睡眠，被持续不断的门铃声吵醒过来。</p>
间断的门铃声停驻，又是一阵敲门声，交换着让他无法再熟睡过去。</p>
祁宋睡眼惺忪地从床上起身，下意识地查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已经凌晨两点过半。</p>
是祁昭回来了吗？</p>
现在才回来？</p>
没带钥匙吗？</p>
他揉着眼睛走到门前，门外的敲门声消失，不过几秒停顿，又是一阵门铃声。</p>
祁宋头疼地打开了门。</p>
“小昭你——”</p>
在抬眸看到眼前人的容颜时，祁宋的话语都遏止在了喉眼。</p>
柯云烁目光迷离，额发遮挡，在他眉眼处落下一片阴霾，身上的酒味扑面而来。</p>
祁宋从慌乱中回过神想要关门的瞬间，柯云烁按住门，往前走了几步，直接跌在祁宋的怀里，紧紧地箍住了他，不给他能够挣脱自己分毫的机会。</p>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p>
柯云烁没有理会他，只是将他抱得很紧，在他发鬓处重复低语着。</p>
“祁宋……”</p>
柯云烁声音哽咽。</p>
“祁宋……”</p>
他指腹紧紧地按在祁宋的后颈肌肤处，灼热的气息环绕在耳畔，不停重复着唤他的名字，声音颤抖，再到逐渐哽咽，直至祁宋感觉到有液体滑过自己的侧颈，沾湿了衣领。</p>
祁宋揪紧了对方后方的衣服布料，心里慌乱得无法思考。他知晓柯云烁现在醉酒不清醒，只好由着他挂在自己身上撒野。视线落在前方停在路旁的黑色保姆车，车旁还站着位棕发白人。</p>
祁宋求助的目光向他投去，用英文问他：“他……他是你老板吗？”</p>
棕发男人听力似乎很敏锐，他朝祁宋点了点头。</p>
“你为什么喝那么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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