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话，”伏城说，“你们不都在等这一下么？”</p>
段霄洺耳根子显而易见的红了，陈延青莫名的看向他，“谁等这个了真是。”</p>
“我选了，问不问在你们。”伏城说。</p>
“问，”段霄洺仓促道，“延青，你有问题吗？”</p>
陈延青摇头，“真心话有什么意思……”</p>
“那我问吧。”段霄洺将视线挪到伏城身上，“你会在雁城待多久？”</p>
问完，又给伏城的杯子里添了果茶，伏城拿过来后，手指杯沿上逆时针的摩挲着，“随时会走。”</p>
段霄洺看起来不太自在的收拾桌面上散乱的扑克牌，静默间，陈延青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是在听见伏城说这话的时候，瞬间没了揶揄他的心思。</p>
过了会儿，段霄洺收拾好整副牌，又看了下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时间显示11点半，他便说，“再玩一局，该吃饭了。”</p>
“嗯，”陈延青做了个不轻不重的深呼吸，“发牌吧。”</p>
这最后一牌伏城还是输了，陈延青不傻，他看得出段霄洺的杀气很重，步步紧逼，好像生怕伏城赢了一样。</p>
伏城照旧选了真心话。</p>
陈延青开口前，段霄洺已经问出口了——</p>
“你有喜欢的人吗？”</p>
伏城在他的话里，与他对视了一瞬，陈延青捕捉到了，看不清伏城眼底的神色，但他知道这个问题，伏城也会很认真的回答。</p>
“暂时没有。”伏城说。</p>
“好，知道了。”段霄洺这次没有多的停顿，刚收好牌，门便被敲了两下，段妈妈推开门探进来半个身子，“吃饭了孩子们。”</p>
那天的蛋糕不算很甜，所以段霄洺吃完了盘子里的一整块，陈延青给他唱了生日歌，又看着他许过愿，从段家出来的时候，阳光不多了。</p>
“对不起啊。”</p>
俩人一前一后的沿着人行道往回走，陈延青说了这话也没回头，他知道伏城就跟在他身后一两步的距离。</p>
“对不起什么？”</p>
“其实段霄洺不爱吃猪肉，他甚至不喜欢猪这种动物。”</p>
“哦。”伏城就这么应了一声。</p>
陈延青想不明白，他这到底是对他道歉的不在意还是对段霄洺的喜好不在意。</p>
“你喜欢他？”</p>
这话是伏城在他们抵达公交站台的时候问的。</p>
被问了问题的陈延青先说了没有，又说了有，最后在长椅上坐下来，跟他说，“我喜欢段霄洺这样的朋友。”</p>
伏城在长椅另一头坐下来，“喜欢还分朋友不朋友的么？”</p>
陈延青便很郑重的转过身，“喜欢是很细致的事情，有很多种类，亲情爱情友情都可以用‘喜欢’这个词，”说罢，又道，“那你肯定不懂了，你毕竟是一个把吃饭只当做饱腹途径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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