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伯宽点了烟，拿打火机屁股杵了他腮帮子一下，烟雾吐向窗外，正要说什么，打住了，视线一动不动的搁在远处。</p>
“看什么呢平队？”</p>
林当顺着他视线看过去，街对面，一家大排挡的门口支了好几张桌子，有一张临着马路牙子，边上坐了三个人，有一个正面面对他们的，林当一看清就挪了挪屁股，“嘶，这不徐大律师嘛。”</p>
“开车，过去看看。”平伯宽说。</p>
club门口停了好些警车，这片儿开宵夜摊子的老板都司空见惯了，徐至也没多大反应，要了几瓶啤酒，因为盖子打不开而被左手边的男人嘲笑了。</p>
“看来徐律师不常来。”男人接过去，瓶盖磕在桌子边沿，砰一下启开了。</p>
看着他往塑料杯里一个个倒满，徐至才说，“谭老板常来是么？”</p>
男人姓谭，单名一个骁字，那是徐至在车上搜索新闻时查到的名字，这人不大在媒体前露面，即使是CEO的位置交接后，媒体也只拿到了一纸采访，所以一开始徐至并没有把谭骁和这张脸对上号。</p>
“原先我跟张总也时不时来宵个夜，”谭骁噙着笑看向一旁的张定全，“是吧老张？”</p>
张定全不自然的挤着嘴角笑了下，“是。”</p>
老张……张定全还在CEO的位置时，谁敢这么称呼他？如今物是人非，谁都没看起来那么体面了。</p>
徐至拉回思绪，举起那杯啤酒，“难得两位老板愿意陪我来这种地方吃饭，我先喝一杯。”</p>
看着他喝完，张定全压了压手心问，“你这唱哪出，有事说事。”</p>
“张总，官司我帮您打赢了，您怎么还翻脸不认人呢，我这可去公司好几回了吧，您都不带见我的，您也知道，那帮网民在网上骂了我多久，如今律所可不好混啊，我想另谋个出路，怎么就这么难呢？”徐至抱着杯子，一扭头撞进谭骁目光里，“您说是吧，谭老板！”</p>
张定全脸上稍显精彩了，只道，“我几时不见你了，是你回回来我都在开会，你也知道营销有多忙吧。”</p>
徐至鼓着腮帮不说话了，委屈巴巴的望完谭骁望张定全，张定全大概是不想对这事有太多的解释，只好又哄道，“行行行，往后你来，我会也不开了总行？”</p>
“嗯……”徐至点点下巴，“可是您合同还挂在新晟，后面又没什么官司，我在所里也接不到活儿，哎，日子难过咯……”</p>
“小徐啊，你这不能赖我啊，你多大名声我才找的你，官司打赢了，后面我这当事人可管不着。”</p>
徐至就喝了一杯，看着却是有些醉了，一副前途无望的样子，软绵绵的靠着桌子边沿。</p>
好一会，谭骁才开口，“看来徐律师是来找工作的。”</p>
徐至眯眼一笑，“谭老板有什么建议？”</p>
谭骁凑近了些，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很平静很平静的打量着他的五官，“不如你猜猜，我约你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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