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聂汝璇

方不语转身，便从老槐树下离开，回家吃午饭。 其实，方不语已经成亲，有了家室，妻子名为聂汝璇。 这位叫他吃饭的丫头，正是聂汝璇的贴身丫鬟，名为孟小玖。 至于为什么会成亲，还得要从那位瞎子乞丐说起。 在上次分别之后，方不语再一次与瞎子乞丐碰面，不等方不语打招呼，瞎子乞丐已经认出了他。 最后，还把一张泛黄的纸张塞到方不语怀中，神秘的告诉他，拿着这张纸，去找聂府，会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在瞎子乞丐走后，方不语偷偷打开泛黄的纸张，然而里面却什么都写上。 一张破旧的纸张就会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是你傻还是我笨？ 方不语虽然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但是他还是抱着试一下的态度。 然后，方不语就被安排和聂府的女儿聂汝璇举行婚礼。 当时，方不语都懵逼了，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于是猛掐自己的手臂，等掐出了紫色，他才相信，这不是梦。 …… 在方不语离开之后，瞎子乞丐喃喃：“虽然身怀死气，但却是霞光万丈，拥有一缕缕氤氲之息，怕是拥有大帝之姿…便宜这聂府了…也不知道聂府会不会好好把握……” 说完，瞎子乞丐捋了捋脏兮兮的胡须，笑了笑，便继续拿着手中的破碗，向路过的人行乞讨，他单薄的身影逐渐淹没在人群之中。 …… 不过，这个婚姻，对于方不语来说，名存实亡。除了成亲那天见过自己的妻子以外，就再也没有见面过。 而且，就是这次成亲很奇怪，并没有大办特办，而是以一种极其隐蔽方式成亲。 方不语记得，当时除了聂汝璇的母亲顾思文和父亲聂帅以外，并无他人到场，方不语和聂汝璇在敬茶之后，直接送入洞房。 搞得方不语一度认为自己是不是被骗去缅北，要挨割腰子。 在送入洞房之后，聂汝璇自己掀开喜帕，脱下身上的红袍，自顾换上白色霓裳之后，在瞥了方不语一眼，丢下一句。 “我之所以和你成亲，是为了完成父辈们当初的约定，至于其他，我碍难从命…如果你想休了我，随时都行…” “不过，请你放心，我聂汝璇是一位遵守妇道之人。” 说完后，聂汝璇就御剑而去，只有空中还遗留着倩影离去时，随风而来的一缕芳香。 当晚，在空空荡荡的婚房里，只有燃烧的红烛陪伴在方不语左右。 方不语也没有难过，反正他和这个女人之间也没有什么，自己也不亏！ 他就一个人在婚房里倒头大睡，隔天他就早起，搬出聂府，买下一座简陋的房子，自己一人生活。 至于为什么要搬出聂府，第一是因为他不想吃软饭，第二是因为他觉得和一堆陌生的人生活在一起，不习惯。 聂汝璇的父母都对他很好，并没有处处刁难他。 虽然受到聂汝璇的母亲顾思文极力挽留，但方不语还是搬出聂府。 他说“既然自己是娶了璇儿，那么就要给她一个家，而不是住在聂府吃软饭，养老。” 不过考虑到方不语一人不方便的原因，顾思文便让聂汝璇的贴身丫鬟孟小玖去照顾他。 后来，方不语在孟小玖的话中得知，他的妻子，也就是聂汝璇，她是千海宗宗主的关门弟子，道修三品化神。 …… “姑爷，你刚才在老槐树下做什么？”，餐桌上，正在吃饭的孟小玖歪着小脑瓜，两小辫儿摇曳，不解的询问道。 “我在送别。”，方不语实话实说。 “送别？”，孟小玖更加疑惑了，心中嘀咕，明明就没有见到什么人，姑爷在送别什么？ 对了，姑爷就是这样子，每次自己询问他，他总说是在送别，真是奇怪？ “对了姑爷，明日小玖想去百花林去赏花，姑爷能不能陪我去？”，孟小玖低头默默吃饭，用着极低的声音说道。 方不语算了一下时间，明天是休息日，自己有的是时间，在看了一眼孟小玖，微微一笑，答应，“行！” 听到方不语满口答应下来，孟小玖连忙抬起玉额，露出两小虎牙，甜甜一笑，激动道：“谢谢姑爷！” “小玖，我们需要哪时候去？”，方不语见状，伸出手摸了摸孟小玖的柔发，溺爱说道。 “巳时！”，孟小玖似乎还没有激动之中回过神来。 “嗯嗯。” 方不语本打算，在吃完午饭之后，自己睡上一个舒适安稳的午觉。 然而，刚放下筷子，大莽就急匆匆赶了过来。 “神探，出人命了，你快和我过去！”，大莽二话不说，拉着方不语的手就往外走。 “姑爷，注意安全！”，正在收拾碗筷的孟小玖抬起玉额，嘱咐道。 “嗯嗯。” “孟妹子放心，我会照顾好你家姑爷的！”，大莽回过头来，露出发黄的牙齿，拍了拍胸口，肯定道。 “大莽，请不要说得那么恶心！”，方不语忍不住吐槽一声，白了大莽一眼。 大莽听闻，哈哈大笑，并不理会方不语，继续说道：“我说神探，你什么时候把这位花季丫鬟给吃了？不然就熟透了！” “这你也要管？”，方不语没好气道。 “不是我要管神探，而是为神探你担忧啊！干我们这一行，就是命短，莽哥我只想让神探你快点……” “我的大莽哥，你在逼逼赖赖，一下耽搁时间，看头儿不收拾你！” “是哦！一下子又扣了我的俸禄就不好了！我们快点走！” 说到钱，大莽连忙收住了话，拉着方不语，加快步伐，往出事地点而去。 大莽不知道的是，小玖已经被方不语给吃干抹净。 —— 兰陵州，康静寺。 “各位，明日百花林，记住我们的目标。”一位戴上狐狸面具的女子提醒道。 她一身紧深黑色胶衣，一头乌发如云，玉手持身鲜红色的鞭绳，身姿高挑有味，正用凌厉且高傲的眼神俯视着众人。 那面具掩盖了她的大部分面容，却难掩其风华绝代，反而增添了几分神秘的魅力。 她的眼神冷峻如冰，恰似繁星划过夜幕，刺破黑暗，冰冷中又充满了力量，仿佛可以透过面具看到她内心的坚定和果敢。 特别是她那双修长且美观的纤纤双腿，颇有一番女王味道，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同时，又让人想起了一句话，腿玩年。 “狐狸，主上除了明日的任务以外，还有其他吩咐吗？”，一位戴着猴子面具的男子询问。 “目前主上吩咐的此次任务，至于其他的，我也一概不知。”，女子的声音清脆欲滴，仿佛天籁之音，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主上的心思，我们就不要猜测和揣摩，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另一位戴着熊猫面具的男子说道。 “明日在完成任务之后，我们便在这里集合。”女子再次强调，声音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口吻。 “是！”，众人一点头，各自乔装打扮，一哄而散。 “甄月蓉……” 戴着狐狸面具的女子，目光深邃，若有所思的低声喃喃。 —— 在大莽的带领之下，方不语来到了出人命的地点燕子巷。 人群已被疏散，四周都被锦衣卫给围住，一位全身赤裸，满脸是鲜血的女子躺在臭水沟之中。 女子死状极其残忍，她全身没有一块皮肤是完整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最后令人发指的是，她还被用一根尖锐的木棍插入，鲜血正沿着木棍流了出来。 可以想象当时她是如何面对那种令人窒息的绝望之景。 方不语很快认出此女是谁，她是燕子巷里出了名美寡妇冷二娘。 她平时待人和睦，虽然是个寡妇，但却知书达礼，并没有传什么风言凉语。 方不语记得有一次，有一位醉酒的公子想见寡妇长得美艳，想趁机非礼她。 她直接把那位公子打得满地找牙，疼得哇哇直叫。 她说自己虽是个寡妇，但也不是任由其他人欺负的！ 方不语就是因为处理那件事情，所以认识了寡妇冷二娘。 方不语眉头一皱，对着昊二说道：“把她从臭水沟里给搬出来吧！” 昊二一愣，说道：“可是头儿说要等她来好好勘察现场，叫我们不要先破坏现场。” “就算破坏了现场，我也会找出凶手是谁。” 方不语见昊二犹豫不决，便自己下臭水沟，不顾水沟里的污秽，把冷二娘从水沟抱了出来。 方不语把冷二娘放在一块干净之处，随后拔出木棍，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冷二娘的身子上。 这是方不语现在能够给予她最后的体面。 “公子…”，方不语听到熟悉的喊声，连忙随着声源望去。 只见身姿优雅，庄严大方的冷二娘站在离方不语有几丈远的地方。 此刻的她发如鸿栀，双眸似水，款款的望着方不语，脸上正带着浅浅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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