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眨眨眼：“是啊，梦魇树疯涨，走里面肯定迷路，我只能屏住呼吸往里冲，哪有时间敲门。”</p>
安柔蹙起眉。</p>
王妃笑道：“担心我带入致幻气体？放心，我以前做过实验，带一颗梦魇树苗去空谷，你猜怎么着？”</p>
安柔都不用猜，立即向石像投去视线：“空谷之虹能消除致幻气体？”</p>
“不愧是你，聪明。”</p>
“晚上也有效？”</p>
“日落后彩虹里的元素之力会熄灭，”王妃顿了顿，“生命之力可不会。”</p>
安柔不由自主多看了王妃几眼。</p>
双方接触以来，王妃虽然会偶尔耍点小心思，总体上没有太藏着掖着。安柔一开始以为她对空谷很熟，现在觉得，也许半月王妃对整个游戏都了如指掌。</p>
“你怎么会想到做这种实验的？”</p>
梦魇树和空谷之虹，一般人都不会联系到一起吧？</p>
“玩儿二十多年，无聊呗。”</p>
王妃的回答让安柔愣了一好会儿，又从头到脚重新打量王妃。</p>
二十多年……引魂歌面试不才23年吗，难不成王妃是第一批游戏玩家？那她的年纪……</p>
“小姑娘，欣赏我的美貌可以，暗戳戳猜我的年龄，可就不礼貌了。”</p>
“……抱歉。”</p>
安柔推开歌舞厅的门，两人坐上吧台，碰了杯酒，王妃自己打开了谈兴。</p>
可安柔一直沉默。</p>
王妃瞥她两眼，笑道：“不是很好奇吗，怎么不问了？”</p>
不是安柔不想问，而是问题太多，不知从何下手。</p>
把引魂歌从头玩到尾的人，数遍全服，恐怕只有王妃一个。她还是个到处漂泊的野客，见闻和阅历远非公会玩家可比。</p>
可以说，半月王妃是个人形资料库。</p>
“问吧问吧，问年龄问性别都行，反正你也是个女孩子，我没什么好保密的。”王妃失笑。</p>
“引魂歌为什么不关服？”</p>
问题出口，连安柔自己都怔了一下。王妃的话如同拨动开关，这个问题下意识就从她嘴里蹦出来了。</p>
王妃也很意外。</p>
她细细观察安柔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儿才反问：“你都知道什么，玩家猝死，还是神启？”</p>
“神启？”</p>
安柔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今天刚离开空谷，这两个字听着就让她生理性反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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