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规规矩矩地坐过去，林一山维持着双手向后撑的姿势，又打量她：“缺一样东西？”</p>
“嗯？”</p>
“你这身衣服，缺个手镯。”</p>
“……”</p>
“再给你配个拂尘，可以开个酿名斋，起名、测前程，算出国、问婚姻……”</p>
“很难看吗？”</p>
他霍地靠过来，双臂拄着膝盖，双手交叉在许愿身前：“难看。”</p>
本来这一天东跑西颠，在陌生的环境里许愿没太戒备，他这么近距离地注视，许愿又警戒起来。以往面对他的尴尬卷土重来，许愿快支持不住。</p>
电话又响了，这次又是许愿的。</p>
屏幕上闪烁着“岳海涛”三个字，声音和振动同时发作，许愿迟疑了一下，林一山全看在眼里。</p>
临睡前，未婚夫来电，就当天的工作和见闻沟通一轮，再互道晚安。这套路也正常。但林一山直觉许愿今天的状态不对，不是今天，是辞职的行为就不太对，总不至于单纯为了躲他。</p>
许愿想找个安静的环境接这个电话，林一山没有让出空间来。一时间，两个人都盯着那个闪闪发光的手机屏幕看。</p>
许愿试图起身，林一山先他一步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出去了。屋里只剩下许愿一个，电话铃声也停了。她回拨。</p>
“你在哪？”岳海涛的声音有点哑，情绪不高。</p>
“还在出差。”</p>
“晚饭吃了吗？”</p>
“吃过了。”</p>
“你身边有人吗？”</p>
许愿朝门口望了望，答道：“没人。”</p>
“那……”</p>
“能回去再说吗？”</p>
“许愿——”岳海涛抢过话语权，语气疲惫而急切。</p>
许愿握着电话，等着他的话题。</p>
“我是想问，你哪天回？把航班号告诉我，我去接你。”</p>
“好。”</p>
“许愿……我接你回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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