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不了，也不想走。</p>
这里还有他牵挂的人... ...</p>
霍文清的视线终于从方向盘上移开，转向了坐在旁边的顾允之，他的眼中除去愤怒，其余满是心疼。</p>
“你说话啊，顾允之！”霍文清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却又不自觉地带着一丝颤抖，“你这样折磨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p>
被质问的人全身轻颤，低着头沉默不语。</p>
霍文清的胸膛剧烈起伏，看着他低眉顺眼的模样无奈笑出了声。</p>
他伸出手，扣着顾允之的下巴往他的方向转来。</p>
看着他还在泛红的脸颊，语气柔和了几分，“还疼吗？”</p>
顾允之不敢看他，视线一直保持着下方，艰难的摇了摇头。</p>
“不疼……”他的声音低若蚊鸣，仿佛是在对霍文清说，又像是在安慰自己。</p>
不疼... ...？</p>
霍文清的手指微微用力，想从他的眼中找到一丝真实，想让他彻底记住今天的疼，想让他明白沈崇对他从来没有过父子之情。</p>
居然还要回去？还想回去？简直... ...疯了... ...</p>
“看着我。”</p>
顾允之的睫毛轻轻颤动，下巴被捏的生疼。只好缓缓抬眸，目光与霍文清的眼底相交。</p>
他看见他的眼中有愤恨，不甘，以及心疼... ...？</p>
顾允之的嘴角抽搐了两下，“你... ...在担心我？”</p>
“不然呢？！我不担心你？我不在乎你？你想听这些？”</p>
霍文清近乎发狂，“顾允之，别装蒜了，你难道看不出来吗？！”</p>
顾允之垂下眸子，不知为何，突然涌出一股不想听下去的感受，他抬手一挥将霍文清的手打下。</p>
“看不出来。”</p>
霍文清冷笑，“这么硬气，怎么不见你对你爸也这样。”</p>
随即顾允之反讽，“你也不怕二哥伤心？”</p>
一句话呛住了他。</p>
“顾允之，给我点时间，我会处理好这段关系。你只要知道... ...我爱的人是你。我爱过的人只有你。”</p>
霍文清停顿了片刻，鼻尖泛酸，在心底想了无数的话此刻终于说了出来。</p>
这段话，顾允之本应该是震惊的，激动的，可发生了这么多事，他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p>
“我累了，先回去了。”</p>
“不准动，我允许了吗？”</p>
顾允之的手停在半空，居然下意识的听了令。</p>
“别回去了，今晚留下来陪我。”</p>
“... ...”</p>
“你父亲都已经把你卖给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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