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过去两日,黄家并没有派黄胖子送钱来,这也在张小川的意料之中。这两天为了针对黄家张小川也做了不少的准备。 此时张小川正在雷府。 “伯父,上次没有跟你说清楚保质期,害得你吃坏了肚子,实在是抱歉。” 张小川一边向雷山道歉,一边让徐大牛拿了一个食盒过来。 “这是今日刚做好的蛋糕,权当小侄赔罪了。” “哈哈,好好好。不过说赔罪就严重,这个蛋糕我可就不客气了。” 说着还招手唤来仆人:“把这个给夫人拿过去。” 仆人拿起食盒转身就走,雷山又连忙唤住:“等一下,记得跟夫人说给我留块大的。好了,去吧。” 雷山一抬头,看见笑吟吟望着自己的张小川,老脸一红。 “让贤侄见笑了,只是这蛋糕实在美味,还有徐嫂做的菜,啧啧,那真的是回味无穷。” “伯父过奖了,要是喜欢吃徐嫂做的菜,那安排一个厨子到庄上去学一下就。” “这,真的可以吗?会不会不太好?” 对于雷山来说,虽然只是烹饪,可这种独特的烹饪技艺,那绝对是不传之秘,没想到张小川说的这么轻描淡写。 “瞧你说的,这不算啥,就这么定了,我回去就跟徐嫂说一声,你这边随时安排人过去。” “好好好,小川啊,今日应该不是特地给我这老家伙送蛋糕吧,有什么事直接说,高低给你办了。” “那先谢谢雷伯父了,在请你帮忙之前我先把前因后果说一下。” 雷山示意张小川继续说下去,张小川就把教黄胖子厨艺,作为回报给自己分红的事说了一遍。 雷山听完直拍大腿,大叫道:“糊涂啊,这事办的小川你怎么能这样。” “是吧,你也觉得他们无……不是,什么叫我怎么能这样,我怎么……” “你误会了,我是说你不对,但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张小川快吐血了,什么叫是我不对,又不是我想的那样,我想的哪样,你不要大喘气行不行。 雷山继续说道:“我是说你缺钱怎么不来找,你要开酒楼又为何不来找我,否则怎么会受廖黄两个狗东西的欺辱,真是气死我。” 不是,你到底哪头的,怎么编排起我来了。张小川此时郁闷的要死。 雷山看着一脸便秘的张小川,知道自己的话有点重了,于是安慰到:“我这不是责怪你,只是以后有什么事找我,可不能把我当外人,你这酒楼的营生还想做的话,我这有的是现成的店铺。” 张小川嘴角直抽搐,虽然你是关心我,可是看到话题在逐渐的跑偏,我怎么有种莫名的蛋疼。于是说道:“那倒不用了,现在不是有玻璃了嘛。” “对对对,这个玻璃,你不提玻璃还好,哈哈哈,托你的福,这次玻璃可是赚了不少,就是货太少了,一上市就被买光了,这钱赚的太容易了,这样吧我再给你加三成的价钱。” “没事,赚到多少都是你的,而且以后出货量增加,价格会慢慢降下来的。” 说完之后张小川真想给自己一巴掌,又提什么玻璃啊,今天这个话题就回不去了吗?就在张小川郁闷之际。 雷山说道:“黄家这次做出此等龌龊之事,二郎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尽管直说,是要黄安泰那小子的胳膊还是腿。” “我要……” 张小川说了一半就停住了,不是,话题是回来了,可是话风有点诡异。 “伯父言重了,不需要做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我们是文明人。我只是想借着伯父在商界的影响力,帮我散布一些消息。” “这算什么事,你找人知会一声就给你办了,你确定不要黄安泰那小子的腿。” 我要你奶奶个腿,他又不是金华火腿,我拿回去干嘛,血淋淋怪渗人的,想想都恶心。 张小川还是劝慰了一下雷山不要节外生枝,然后才告辞离去。刚离开雷家,就看到福伯来寻自己。 原来是蜀州刺史衙门来人,请自己去对簿公堂。 …… 刺史衙门。 正常来说诉讼应该是从县衙开始的,因为张家毕竟是勋贵,青城县不敢审,所以案件就到了州府刺史衙门。 刺史大堂,中间正坐的是主审蜀州刺史周彭年,堂下站着黄安泰,张小川来到黄安泰身边站定。见张小川已带到,周彭年也不客气,直接开始问话。 “堂下可是青城县张小川。” “是,叫我来什么事。” 其实张小川基本能猜到,肯定是跟廖黄两家有关,而且这明显的诬告都能把自己喊来过堂,估计肯定都是穿一条裤子的,所以也就没什么好话。 周彭年不理会张小川话中无礼之处,继续道:“黄安泰状告你盗取黄家奇书《天工开物》一事,你可认罪。” “认什么,认你大爷。” 果然是一伙的啊,还没开始审呢,就先给自己定罪了。 “注意你的言辞,不要咆哮公堂。” 周彭年也有点坐不住了,这个人怎么出口成脏,简直有辱斯文。 “咆哮公堂,还是私堂。都还没有问案,你就先把罪名给我定了,你这个刺史好大的威风,是不把我张家放在眼里了。” 张小川持续输出把周彭年给整蒙了,同时也很是郁闷,怎么就没听黄安泰的话,见对方是个少年就起了轻视之心,本来想上来就威吓张小川,三两下把案子给定了,这样好进行后续操作,谁知道上来被张小川给怼了一顿。 张家虽然素来低调,可也不好惹。于是周彭年无奈的道歉道:“刚才是本官失言,也请你注意言辞。” 张小川也是见好就收,很随意的说道:“好说。” “那黄安泰状告你盗窃黄家奇书一事,你有何要辩驳的。” “辩驳什么,我没做过。我可以走了吗。” 受过后世网络喷子熏陶的张小川,知道这种事千万不能跟着对方的节奏走,主打的一个问东答西,无赖到底。 周彭年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强压怒火道:“不行,既然别人状告你,你就要自证。” “那我告刺史你收受贿赂,官商勾结迫害忠良。还请刺史自证。” 张小川反将了一军。 周彭年这下有点坐不住了:“黄口小儿,岂敢空口白话诬陷与我。” “别人能空口白话告我,我怎么就不能空口白话告刺史你呢,莫非真的是官商勾、结迫害忠良。” 周彭年被气的不轻,内心已经把张小川的先人问候了一遍,而且你能算是个忠良,你就是个泼皮无赖。不过身为刺史不能像张小川一样出口成脏,还是要注重官威的,于是一拍惊堂木,大声喝到:“黄家告你是有证据的,不要无理取闹。” 还有证据,这倒是张小川没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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