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电话的何行亦看向程凉艾这边，点点头，然后就离开了。 </p>
表情没有什么起伏。 </p>
人走之后，楼央小声问：“你说他听到了吗？” </p>
程凉艾心累，真的不想说话。 </p>
似乎从剧本围读之后，事情就不受控了。 </p>
拍摄酒吧调戏这场戏时，开拍前，程凉艾特意闷了几口红酒，为的就是让神态更贴近剧情。 </p>
“四十七场第一镜，开始！” </p>
随着工作人员的声音，程凉艾迅速进入拍戏状态。 </p>
程凉艾端着道具酒杯，一边喝一边醉眼朦胧地打量眼前的服务生。 </p>
180cm以上的个头，寸头但却不显桀骜，反而很青春正气，修长的大腿包裹在西裤里，倒酒时微微倾身，睫毛低垂。 </p>
这一副样貌明明就是清纯男大，但倒酒时又极尽优雅，好像与酒吧这种气氛很贴合。 </p>
这样的何行亦吸引了程凉艾的注意，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何行亦，喝完就把杯子朝前一递，何行亦就倒酒。 </p>
几杯酒下去，程凉艾顾不上酒是什么味道，只顾着调戏眼前的弟弟。 </p>
程凉艾弯着嘴角：“我开这瓶酒，你有多少提成啊？” </p>
何行亦：“五百块。” </p>
“叫一声姐姐，我再给你开一瓶好不好？”程凉艾举着杯子，碰了何行亦托盘里的酒瓶。 </p>
“叮”，清脆的声音传来。 </p>
见何行亦没反应，程凉艾往边上靠了一下，随后站起来，整个人凑近。 </p>
红酒的味道随着程凉艾的话音一起传过来，何行亦左手稳稳托着托盘，右手搀扶程凉艾。 </p>
片刻，他终于开口，“姐姐，喝酒伤脑子，会变笨的。” </p>
已经上头的程凉艾只听到这声“姐姐”了，其余的话被她直接忽略。 </p>
所以她也没能分辨出，这句话是她支教时，为了不让学生跟着家人喝酒，故意说出来的话。 </p>
如果是清醒的她，也许会顺着这话，想到支教，想到被资助的学生。 </p>
那也就不会出现现在这一幕。 </p>
程凉艾再次醒来，是在一家小旅馆。 </p>
睁开眼以后，陌生的环境，程凉艾还以为自己失身了。 </p>
结果沙发上蜷缩着的人醒来，声音沙哑的解释：“姐姐，我不知道你家在哪儿，只能带你来这里。” </p>
看到全身衣服俱在，身体也没有什么异常反应，程凉艾放下心来。 </p>
认出对方那身服务生的衣服，程凉艾有些不好意思。 </p>
她真的没想到，昨天喝起来像果酒的酒，劲这么大，把她一个经常喝两杯的人，都干倒了。 </p>
屋内一片寂静。 </p>
程凉艾清了清嗓子：“昨天的酒钱，我结了吗？”不能让人家出力又出钱啊。 </p>
“结过了。” </p>
程凉艾打开手机，发现了账单，“我把房钱转给你吧，麻烦你了。” </p>
程凉艾挂着笑脸，礼貌且疏离，与昨晚那个要让他叫姐姐才给开酒的女人，仿佛不是一个。 </p>
何行亦拿出手机，打开了二维码。 </p>
程凉艾一看是加好友的二维码，也不好意思直说她想要的是收款码。 </p>
只好加了好友，转账过去。 几秒钟过去，何行亦没有收。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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