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楼酒宴之时,司空彦很严肃的告诉追远,说一个叫凌小天的人让他去找繁城里的算命先生算上一卦。虽然司空彦说不明白其中原由,却依旧叮嘱了追远好几遍,直到追远发誓肯定会去算上这么一卦才肯罢休。
说起凌小天,追远倒还记得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疯丫头,只不过那时还在未名城附近。
至于凌小天所谓的算命先生,在追远看来,不过是凌小天一向擅长的恶作剧罢了。不过司空彦三番五次的叮嘱,追远也不好推脱,这不就一大早,来到街上,想要随便找个算命的算算,也算是不辜负司空彦的一片好心了。
“算……算命。”真是功夫不负懒人,追远没走几步,便遇到了一个算命的摊位,追远走向前去,一屁股坐下。
那算命的老板头也不抬,说道:“我给先……生算一卦,算一算近日的运势。”
追远点了点头,那算命人便卜了一卦,结巴的对追远说:“困”。
追远打了个老大的哈欠,“我确实是挺困的!”
不过话虽然这样说,追远倒是暗自佩服测的准,自己前些日子不就是被人困在了等级测试中心的密室了么?
“卖勿忘草嘞,送恋人,送知己,相知永不忘!”清晨的卖花女如同莺歌叫卖着,好似燕舞一般从追远身旁飘过。
追远浑身如同触电一般惊醒,勿忘草,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两位哥哥下次见面时,不要忘了随手送我一朵勿忘我哦!”——阴阳可儿)
追远揉了揉眼睛,仔细打量了眼前的算命先生,瞬间想明白了,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阴阳可儿!
追远连忙喊住了卖花女,要了一支勿忘我花,递到那算命人跟前,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影后啊!”
“记性还不赖!”阴阳可儿收起稚嫩的模样,说道:“你最近命犯一个’困’字。既然是老相识,我便免费的再给你算一次吧!”阴阳可儿翻开预言书,空白的纸上渐渐浮现出字迹来。
“山人洞底骨未销,芙蓉湖面血涌潮。天无绝人土行遁,一生一死命难逃。红尘自有红尘扰,九死一生福祸淆。时人莫嫌血池小,万古长存万古谣。”阴阳可儿一字一句的念着,眉头紧锁,显然未能参透其中的奥秘。
追远听得直打哈欠,完全没听懂这些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便有一句没一句的对阴阳可儿问个不停,追远见阴阳可儿半天没动静,心中无聊,便起身离去。说到化解自己的“困”字霉头,追远还是认为睡一觉更管用。
追远露出不为人觉察的笑。此刻追远已经明白了凌小天的意图。上次在未名城遇到她时,就她是故意将阴阳可儿引到自己身边,而这次又借司空彦传话,再次将自己引到阴阳可儿身边,凌小天想要让自己注意阴阳可儿,可是阴阳可儿又有什么特别?
(“我的易容之术,在整个大陆可是数一数二。”——阴阳可儿)
(“若是硬要找一个和我伯仲之间的人,大概就是幻神了吧!那人真面目根本没人见过,或许即便见了也只是当作是假面罢了。不过我知道,那是个大叔。”刚才在追远的询问下,阴阳可儿这样说。)
“幻神?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在雪域冒充如霜的人,如果我记得没错,他的手下就是这么称呼他的。”追远强忍着兴奋,小声嘟囔,“怪不得感觉那个杜血衣这样熟悉,原来是所谓的幻神假冒的,可是那真正的杜血衣又在哪里?”
这应该就是凌小天想要告诉自己的事情了。追远心中想到,只不过凌小天为什么要提醒自己?为什么又不亲自来说,还要如此的拐弯抹角?
追远正思考着,走在街上,迎面撞到一个浑身是血,神色匆忙的,边跑边回头的神秘人。
那人和追远一同跌倒,追远刚想爬起身,那人便像见到亲人一样抱住追远,“秦师兄,秦师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个不停,“虽然你们平日不和,但这次你一定要救救杜师兄啊!”
那个神秘人哭喊着,追远想着最近凌霄阁的又一名核心弟子秦九阳也来到了繁城之中,不知不觉间脑中渐渐勾勒出一幅大致的轮廓。
“那人是个疯子吧,这一路上管谁都叫秦师兄。”街边走过的人指指点点的说。
“你是凌霄阁的弟子?”追远试探的问,只见那人点了点头。
“我就是你的秦师兄!”追远的心怦怦直跳,假装答应道。他感觉就快要接近真相。
“多谢秦师兄。”那人贴上前来,小声的说,“秦师兄,半月前杜血衣师兄在城外遭到暗算,他……他已经陨落了。我也是东躲西藏,听得凌霄阁大部队进了城,才敢进来寻你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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